念間。」

    石毅再次開口。

    他面前如同火山一般的洞天緩緩消融，化作十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融合，化作一個更大的火球，懸在石毅面前。

    「遁一，歸一，合一，這才是是真正的路，眾生念合一，我為眾生之主，眾生亦為我。」

    石毅輕聲開口。

    他面前，十口洞天化作的火球在燃燒，在變形，慢慢縮小。

    在選擇最終形態的時候，石毅又停住了。

    「眾生念……我為眾生，就名眾生面吧。」

    片刻後，石毅再次抬手，點向半空中的火球。

    火球凝結，緩緩化作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石毅卻搖了搖頭，過於輕佻。

    火焰再次燃燒，一張青銅面具浮現。

    這次，石毅才點了點頭。

    至於面具上的形狀，

    「眾生一生，不過喜怒哀樂……」

    石毅開口，一個笑臉在面具上浮現，笑臉上，是落淚的眉眼。

    一個似哭似笑的面具在石毅面色浮現。

    「冥冥中似乎有因果垂落……」

    石毅閉上眸中，道果開始推算。

    「原來如此，冥冥中粘連了一絲因果，」石毅喃喃自語，「這因果我也不白取，送你弟子一個，境界達到，可走我眾生路。」

    【鑑於大環境如此，

    話音剛落，面具成型。

    一個青銅面具懸在石毅面前，沒有繁瑣的花紋，只有似哭似笑的面容。

    眾生一生，喜怒哀樂，無不蘊藏在這兩個表情之中。

    現如今石毅熔煉眾生念，大道合一，雖然離真正的眾生之主相差很遠，但是也只是境界問題罷了。

    石毅收起面具，進入自己的重童之中。

    他的十口洞天，終究也是另類合一了。

    但是他留下的那些分身卻沒有變化。

    眾生路，本體來走就行了。

    ……

    異域，神殿。

    還在琢磨著九幽獓怎麼做好吃的荒，突然眉頭皺了一下，又瞬間舒展。

    「我哥這是真的打算開闢一條路出來？竟然已經推演到了這一步，還和未來的一個強者沾染了因果？」

    荒在心中沉思。

    而他的道果，懸在仙台之上，也在眺望九天十地的方向，很明顯，他也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變化。

    而在神殿另一邊，無殤還在帶著一群不朽之王，商量如何出手。

    「原始帝城那邊傳來消息，那個快死了傢伙被石毅救走了，現如今的原始帝城就是個空殼子，沒有仙王坐鎮，註定無法阻擋我們。」

    一個不朽之王巨頭開口說道。

    「石毅似乎負傷了，閉關療傷去了，血祖那個傢伙也受傷了，現在也在閉關。如果出手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無殤巨頭開口說道。

    其他不朽之王問完呼吸都粗重了一下。

    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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