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在天剛拂曉之時,這個時間是襲擊的最好時機。
也就是說,此時正是七月十二的傍晚時分,不出意外,在五個時辰之後,一場史冊上所記錄的浩劫即將開始。
做了這麼多的努力,葉春秋沒想過挽狂瀾於既倒,他只想盡力去拯救一些人而已,即便自己和他們素不相識,甚至這些各自的人生,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葉春秋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他只希望能盡一儘自己的微薄之力。
按照錢謙和他的計劃,在水寨中的將士吃過了晚飯,反正也放了工,不必去修建牌樓,所以便可出發。
錢謙才不相信有什麼所謂的倭寇來襲,都司大人都要一舉攻克倭寇巢穴了,哪裡來的倭寇?
不過葉春秋的信用,他卻是信的,既然有銀子拿,好吧,陪著走一遭又無妨。
只是……
用過了晚飯,唐大使似乎早已知道了什麼似的,卻是令人鳴鼓,召集營中兵馬到了校場,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匆匆趕來的官兵,四周已點起了火把,而他……卻是慢吞吞的叫人搬來了他的官帽椅,然後坐在椅上,不發一言。
葉春秋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黃水灘那兒,據說工事已經修築得七七八八,這個小子,哼哼,如此越庖代廚,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還什麼提防倭寇,把自己當死人嗎?
也該理應算一算賬了。
作為備倭都指揮使司府中的大使官,唐大使就相當於都司大人的欽差,所以自有一番威嚴。
滿營的官兵一個個不安的在校場中站著,無數目光看向這位唐大使,一個個噤若寒蟬。
唐兆豐心裡只是冷笑,卻不輕易發作。
倒是錢謙急了,他召集了人,既不說話,也不解散,自己可和葉春秋商量好了,今夜要有所行動啊,現在可怎生是好?
他忙不迭的上前,堆笑道:「唐大使召集眾官兵,不知有何見教?哎……大使白日督工也是辛苦,這些狗娘養的東西倒是皮糙肉厚,在此久站也沒什麼,可是唐大使不同,可莫要太操勞了,依著我看哪,若是無事,就此散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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