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葉春秋倒是沒跟張晉的氣急敗壞置氣,而是和顏悅色地壓壓手,心平氣和地道:「你啊,就是如此,什麼事都毛毛躁躁的。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道,我怎會不知呢,你不必再說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潤個屁!」張晉毫不客氣地罵了一聲,接著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葉春秋道:「你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我都已急得好幾宿不曾睡了,現在商學和律學的書,銷量明顯已經開始下降了,還有陳兄,他也是憂心如焚,成日長吁短嘆的,說是這些日子的心血和努力,只怕要落到一場空了。倒是你,自在得很哪,自己躲在這裡清閒,你以為這個是小孩子過家家嗎?這茶就不喝了,我只來問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的,那禮部尚書就冒了出來,突然對春秋爭鋒相對了呢?」
葉春秋苦笑道:「我哪裡知道?張兄,莫急,莫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張晉看著葉春秋不急的樣子,怎麼能不氣?只是……
張晉突然嘆了口氣,一下子沒了方才的激動,卻是變得有些沮喪起來,道:「我聽說三日之後的廷議,春秋幾乎沒有任何勝算的,不少大臣,似乎都對八股改制心懷不滿,現在又有夏部堂出了頭,他們就更加士氣如虹了,春秋,若是新制當真廢黜了,不但我們的心血白費,即便是陛下那兒……哎,而今我和陳兄都在翰林,前日入宮待詔,被陛下召了去,陛下顯得很是心灰意冷,只是聽說你抱病了,閉門不出,便不好打擾你,可若是知道你在這裡,非但無病,反而是優哉游哉的,只怕……哎,春秋,你這要傷多少人的心啊,陛下只是個孩子,哪裡能有什麼主見?你現在踟躕不決的,他就更加無計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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