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些大臣們寄望的那種什麼君子不立圍牆、什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天子,他們要的天子,分明是無論任何時候,都能在最前,為他們遮風避雨之人。
想到當初他偷偷跑出紫禁城,趕赴天津,本著與葉春秋誓死要跟佛郎機人決戰到底的心情,他做對了,所以他才換來了現在這真誠無比的一切。
這些萬歲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修飾,不似那些大臣那般,總是搖頭晃腦的拽著文辭,花團錦簇的漂亮話,更不是那些宦官們一個個屈膝奴顏,朱厚照即便再幼稚,也知道這樸質的萬歲聲,是發自肺腑的。
這一刻,朱厚照竟是想哭,他眼眶微紅,卻依然端莊而肅穆地坐在車中,因為他清楚,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哭鼻子的,他是子民們的保護者,是臣民們的父親,所以他依舊坐直,眼帘下有些濕潤,可是此時此刻,他目光堅定,終於……他感覺自己體察到了『下情』,找到了一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他甚至想,朕不是先帝,也不該效仿太祖高皇帝和文皇帝,朕就是朕。
「朕就是朕!」像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同,他低聲地對自己喃喃念了一遍。
在朱厚照的車後,便是葉春秋的車駕。
葉春秋沒有出這個風頭,他將車簾拉了起來,所以整個車子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葉春秋能聽到外頭的歡呼,甚至能聽到激動的哭腔,可葉春秋依舊安靜地坐著,雖然很想裝逼地拿出一本『太白集』來看,顯示自己的泰山崩二色不變和淡泊名利的『性子』。可是細細一想,他卻還是躺在了沙發上,聽著外頭悅耳的聲音,聽著無數人的致敬聲,這既是給朱厚照的,又何嘗不是給自己,給鎮國新軍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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