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努力地抬起頭,天見憐的,可算是有人知道它的慘況了。
大家順著凌燦的眸光看向小老虎,少淵問道:「怎麼了?」
凌燦收回眸光,「沒,只是覺得這小虎精神很差,似經歷了一場戰鬥啊。」
「可不就是戰鬥麼?它撓傷了王妃。」少淵淡淡說著,但誰都聽得出怨氣。
凌燦微微一笑,「嗯!」
「監正,可窺出什麼玄機來?」少淵問道。
大家本以為凌燦能說出些高見來,但他卻搖搖頭,「沒什麼玄機,不過是心靈相通罷了。」
「心靈相通?什麼意思?」
「人和人之間,尤其是血親,能感應到對方的危險,特別是在某些媒介的幫助下,這種感應會更加強烈。」
太上皇說:「孤與阿北不是血親,為何孤也能感知?」
「太上皇!」凌燦拱手道:「您與大將軍除了是君臣,也有故舊情誼,您且是真龍天子,能感應到一點都不奇怪,但您也只能感應到,和蕭王妃是不一樣的,蕭王妃能與他對話,甚至他能看見蕭王妃,這就是血親之間的感應。」
少淵卻撿了他話中的重點,「媒介,你方才說的媒介是什麼意思?」
凌燦笑笑,卻不語了。
但大家都猜到是小老虎,這小老虎真神奇,太上皇當初垂危,全靠金老漢和金娃送它回來,才把太上皇救回的。
太上皇沒有勉強凌燦說下去,他活到這年歲,知道有些事情能看破不能說破,天下間萬事都有規律,若有破了規律的,就不可大肆說出來。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是破了規律的。
但他始終只往鬼魂方向去想,認為阿北魂魄不寧,便問凌燦,「若為他開道場,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是否可以幫他渡過厄困?」
凌燦道:「回太上皇的話,開道場倒不是說無用,只看誰開,在哪裡開,而我燕國雖是人才濟濟,卻沒人開得了這個道場,我燕國疆土寬廣,卻也沒有地方能開得了這道場。」
太上皇詫異了,「哪裡能開?誰人能開?」
凌燦想了想,說:「要容微臣回去用天機儀算一算,這道場未必有用,但如果找到合適的地方與合適的人,那或是有別的法子。」
「你趕緊回去算一算,快些來報。」太上皇道。
「是,微臣告退!」凌燦躬身退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淡,只不過這一次眼底多了一絲不容察覺的凝重。
少淵想了想,追了出去把凌燦攔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但不方便說?」
凌燦不得不佩服蕭王的觀察力,他道:「殿下,不是不方便說,是不確定,有很多種的可能,那些不確定的可能說出來,只會徒增大家的無端猜測,反而更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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