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請您趕緊回去」
潘雲龍瞧她表情,心裡一緊,「這是出了什麼事?」
巧雲不敢說,張蜻蜓忙道,「大哥大嫂面前,沒什麼好瞞著的。說」
巧雲這才低聲道,「二少奶奶,只怕您的嫁妝,出大問題了」
啊?潘雲龍臉一沉,「走,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張蜻蜓點頭,轉身就走,盧月荷怕真有什麼事,也趕緊跟了去。
客廳里,早上讓他們帶出去的嫁妝現在已經全部拖了回來,綠枝把閒雜人等全都清理了出去,屋外是白亮兩口子守著,裡面安西也在,見了張蜻蜓,俱自臉色不好。尤其是綠枝,臉色煞白,一見著姑娘,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
張蜻蜓一看就急了,「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哭什麼?」
陸真跟在後頭瞧著不對勁,讓盧月荷身邊跟著的丫頭也全部出去,閂了門才道,「綠枝,你可以說了。」
綠枝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癱坐在地,拉扯著張蜻蜓的裙角就哭了起來,「姑娘姑娘這可這麼辦啊夫人,夫人她也太過份了,給您的嫁妝,全有問題」
張蜻蜓倒吸一口冷氣,她知道林夫人肯定會在其中搗鬼,但她到底搗了什麼鬼,竟讓綠枝失態成這個樣子?
安西把一口小箱子抱到桌上打開,「二少奶奶,您自己過來看吧」他都沒法說了
張蜻蜓衝到箱子旁邊,就見面上放的是自己送去的首飾匣子,隨手拿起一件金飾,上面有明顯火燒的痕跡,隱約露出裡面的銀白。這……這竟然是鎏金的東西?
張蜻蜓只覺心往無底的黑洞沉去,厲聲道,「綠枝,你過來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真過去把綠枝從地上扶了起來,「事情已經這樣了,趕緊先把話說清楚別讓姑娘著急」
綠枝哽咽著道,「我們今兒送嫁妝到蔣家鋪子裡去,他們家的四姨奶奶倒是很和氣,親自指了人帶我們送東西去。點貨的時候,人家就提出來,要驗一驗真假,這也是他們行里的規矩。卻沒想到……沒想到當真驗出事來原來夫人給姑娘置的這些金頭面,都是銀包的金就連打賞我們的這些銀首飾,也不是純銀,只有五分銀,只是外頭給包了一層純銀而已」
她一面哭,一面翻出箱子下面剪下來的許多小布頭,「這些綢緞也全是次品表面上看起來和真的無異,可是一絞開,就不對了」
她哭得泣不成聲,張蜻蜓看得直冒火卻瞧不出好歹,「這到底哪兒不對了?」
盧月荷走上前細瞧,當下也是吃了一驚,「這確實是假的,這種雲錦若是真的,就算是絞開來,也是條理分明,用指甲刮都絲毫不亂的。可這假的一絞開,揉搓兩下,就會起毛。做衣裳當然也行,只是洗不了幾次就沒用了。多為歌舞樓坊那些女子所用,象我們這些正經人家都是不穿的。這……這難道你們帶過來的東西全都是如此麼?」
綠枝點著頭,淚如雨下,「全是如此我們怕只有少部分出了問題,所以最後把所有的嫁妝全驗了一遍,結果卻發現……發現除了上回姑娘您和五姨娘自己去置辦的那些東西是真的,其餘全都有問題金子是假的,銀子是假的,綢緞是假的,連那些玉器雜物也多不是什麼好東西夫人,夫人她真是好狠的心啊這回可真是活生生坑死咱們了」
張蜻蜓氣得渾身直哆嗦,只覺給人架在火上烤似的,從脊樑里都嗖嗖的往外竄火氣
「那這些東西……這些東西究竟值多少錢?」
「蔣家四姨奶奶後來都瞧不下去了,還讓人給咱們估高了些,也最多……最多就是四五百兩銀子了」
什麼?張蜻蜓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扭頭就往外走,潘雲龍趕緊把她攔住,「弟妹,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找她去」張蜻蜓吼得震天動地。
他祖母的,這也太欺負人了憑什麼呀?你要麼就乾脆不給東西得了,這給了,又給些垃圾來,當她是什麼?是收破爛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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