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把在醫院聽見的對話給周禮複述了一遍。
結果周禮聽完之後還是很淡定。
徐斯衍:「你不管她?」
周禮:「我記得你很討厭她。」
徐斯衍:「」
周禮:「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守著了,誰都動不了她。」
徐斯衍咂摸了一下周禮的這句話,頓悟:「你早就知道了?」
難怪他剛才去找姜明珠的時候,她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徐斯衍想起自己剛才的模樣,咬緊了牙關,說不定姜明珠現在正拿他當笑話說。
徐斯衍問周禮:「以後呢,語白姐既然知道了,就不會放過她,你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還有,我們至今都沒弄明白她為什麼要接近」
徐斯衍話還沒說完,周禮忽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了辦公桌上。
徐斯衍打開檔案袋以後就看見了裴燁桉的資料。
徐斯衍並不知道他的全名,檔案上有一張免冠照,他看了長相後才認出來的。
「四哥,你——」
「人應該沒了。」周禮說,「三年前的四月中旬和工廠請假以後就失蹤了。」
徐斯衍:「姜明珠是來北城找他的?」
周禮沒回答,又打開手機給徐斯衍放了一段錄音。
徐斯衍對詹語白的聲音很熟悉,但他沒想到自己會從詹語白的口中聽見裴燁桉的名字。
還有,那個男人說和詹語白「一起幹過大事」、還提到了「殺人滅口」。
裴燁桉的名字正好是和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裴流珠。」徐斯衍把這名字重複了一遍,「是誰?」
周禮:「你覺得呢。」
裴流珠,姜明珠,珠珠。
還能是誰。
徐斯衍掐了一下眉心,大腦有些跟不上節奏:「你是說,他們是兄妹。」
周禮:「名義上是這樣。」
至於兩個人的感情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同一天被福利院收養的而已。
徐斯衍還是想不通:「那語白姐為什麼要殺他們滅口,他們之間有什麼仇?」
周禮:「血型。」
經他一提醒,徐斯衍再次拿起裴燁桉的資料端詳。
血型那一欄赫然寫著「rh陰性b型」,徐斯衍的肩膀僵住,不可思議地看向周禮。
「他也和靳姨一個血型。」
周禮沒接話,又把姜明珠在國外的病歷單拿出來推給徐斯衍。
姜明珠的病是在兩年半以前確診的,也就是靳柔做完移植手術的那年十一月初。
徐斯衍的右眼皮瘋狂跳動著,有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他面色凝重,琥珀色的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靜默幾分鐘,徐斯衍堪堪開口,「你是懷疑語白姐當年用了裴燁桉的腎?」
周禮默認。
徐斯衍忽然豁然開朗,如此一來,姜明珠從出現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是
「手術不是宿珉做的麼,他不」
話說了一半,徐斯衍忽然頓住,「是他幫忙的?」
只有這一個理由解釋得通,但是——
「他為什麼要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70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