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在外頭,做的是大事。婢子在府里,什麼都不懂。論理不該多嘴的。只願三爺保重自己。若是三爺有個好歹,叫我…叫我們怎麼辦?」
鴛鴦本來想要勸諫賈環。自稱婢子。但是,因她是酒後,話說的快了些,不自覺的將心裡話都給說出來。說完,驚覺不對,情不自禁的將頭低下來。
看著低下頭,嬌羞不勝的鴛鴦,蜂腰俏臀,正是青澀、半熟之時的美人,賈環心中浮起微醉的感覺。酒不醉人花醉人。伸手,挑起鴛鴦的下巴。
她的皮膚很白,透著健康的光澤。鵝蛋臉朝天,姿容俏麗,腮邊處有著淡淡的雀斑。眼睛,緊緊的閉著。呼吸紊亂。白皙的俏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通透的紅蘋果。
鴛鴦感覺心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三爺這個動作太輕佻。如果,接下來三爺要輕薄她,她是拒絕,還是順從?是反抗,還是遷就他?二十一歲的女孩,她有什麼不懂的?
而今天,她專程來找他說話,本意是勸一句,沒想著把心裡話說出來。看起來,就像她送上門一樣。這不是讓三爺看輕她嗎?她不是這樣的人。
無數的頭緒,如同亂麻一般,糾纏在鴛鴦的心頭。度秒如年,心中委屈的快要哭起來。這時,耳邊聽得賈環的聲音,「鴛鴦姐姐心裡有我?」
賈環放開鴛鴦的下巴,沒再戲弄她。他亦是酒後,行止略顯輕佻。輕輕的捋了下鴛鴦鬢角垂落下的秀髮,整理到她柔軟的耳後,道:「傻姑娘!」
鴛鴦心裡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賈環遠去的背影,愣愣的,一時間,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眼淚,忽而流出來。
…
…
賈環從外面進垂花門,賈母上房處的酒宴已經散了。賈環便出角門,回到無憂堂中。
賈府冬至酒宴,就此結束。餘波,還要慢慢的在京城中擴散。
第二日上午,探春打發丫鬟來找賈環,找他有事相商。賈環去趙姨娘面前略坐了一會兒,到大觀園的議事廳找探春。一時,回話的媳婦都散去。
賈環和探春姐弟倆,出了議事廳,順著小路,在大觀園中,閒逛,說話。
探春今天換了薄荷色的長裙,罩在外面,俊眉修眼,風采精華,顧盼神飛。很美麗的女子。
三姐姐,已經十六歲多,到了要許人的年紀。
兩人的丫鬟們,都遠遠的墜後。方便兩人說話。探春緩緩的走在鵝暖石路上,看著天邊的雲,道:「三弟弟,昨日冬至,蜀王到賀。永清郡主進來和我說了一會話。她說,蜀王愛慕我。」
賈環微怔。
出乎意料啊!他在吳王府教書,怎麼可能不知道永清郡主寧瀟和蜀王寧恪間若有若無的情愫?當然,兩人肯定不可能。他沒想到寧瀟會幫蜀王追求探春。
他昨天,很悠閒。倒沒想到大觀園中,有這樣「精彩的」一面。探春的性格:巾幗不讓鬚眉。正所謂:才自精明志自高。她曾說:我但凡是個男人…
而寧瀟,性子亦很大氣。她弟弟、吳王世子寧澄就很服她:認為若他姐姐是男子,皇室宗親里的子弟,誰都不如她。她們兩在一起談話,只怕是碰撞的到處是火花啊!
沉默著,賈環和探春一起走了一會,賈環緩緩的道:「三姐姐,我不建議你和蜀王結親。賈皇子的死,背後,便是蜀王的姨娘,楊皇后。」
他只是幹掉了所有的直接兇手。對元春的惡意,真正是誰?他難道會不知道?楊皇后楊燕燕!
有些帳,暫時是要不回來的。但,公理、正義永遠不會缺席,只是遲到。
齊襄公復九世之讎,春秋大之。
探春,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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