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回密雲縣,待到十二月初才返回書院一趟,聽聞葉先生說賈環來信,便來京城中。他正好要拜見恩師(張安博)。
賈環就是一笑,「大師兄笑我不是?文謙家裡不比我這裡差。」
同來的許英朗、柳逸塵、張四水都是笑起來。許英朗道:「子玉這是黑我啊。」
許英朗前些日子就回了聞道書院。正好快到年底,聽聞賈環要給族學請一位塾師代課一段時間,就自告奮勇的來了。而柳逸塵、張四水則是來幫賈環管理培訓班的。
幾人都是大笑。
賈環問柳逸塵:「咸亨商行正在忙著研製燒瓷器的事情,你怎麼又空來我這裡幫忙?」柳逸塵是咸亨商行的「三巨頭」之一。
柳逸塵家裡世代在大興縣當吏員,本身童子試三關中的第二關府試未過,這時笑笑,「院首,我還是想在你身邊做事。都弘、姚緯他們兩個頂的住。」
他看得分明,咸亨商行的前途,很有可能只是局限在書院。如果要謀求更大的發展,跟在賈環身邊是最好的方式。至於讀書,他不想再讀了。
賈環沉吟了片刻,目光投向張四水,「四水,你呢?」張四水在救災中是立了大功的,性格沉毅、勇猛,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對張四水很親厚。
張四水樸實的笑笑,「賈兄,我看我自己也不像是讀書的料子,跟著你做事來的痛快。我們出來的時候,紀澄那小子也想來,又擔心你罵他,最終沒敢來。」
賈環笑著搖搖頭,「那小子…,總算明白點事理。」接著,歡迎道:「你們能到我這裡來,我歡迎至極!你們倆就住在我這裡。具體的事務,我們明天再談。」
在國朝,讀書科舉這條路是最快、最好提升自己地位的辦法,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不能強求。其實,書院這些同學錯過了最佳進學時機啊!北直隸提學副使沙提學已經卸任。若是能在雍治八年過府試,最後一關院試預估不難。
而隨著山長的官越做越大,北直隸新任的提學官只怕會選擇敵對派系的官員。否則,廟堂諸公難道眼看看著山長的勢力滾雪球般壯大嗎?
許英朗性子開朗、活潑,開玩笑道:「子玉這是什麼道理?你安排他們倆住你這裡,要我住在自己家裡當塾師啊?」
賈環笑道:「你要住我這裡,我當然歡迎啊。」許府就在城西,距離四時坊不是很遠。許英朗肯定是住自己家裡更舒服。以他秀才的功名,教授賈家那些子弟的學問足夠了。
眾人都是大笑。
說笑著提起大家到京城中來還沒有去拜訪山長,便由賈環帶路,前往山長位於大時雍坊的新居拜訪。
山長到京城之後原本住在驛站中。領了新的差遣後,自是離開驛站。世兄張承劍手中有一筆銀子,再加上人情往來,在京城內城中置辦一套小院足矣。
賈環和張承劍私交很好,連他的小妾都見過。他買下住宅後派了僕人來給賈環送信,告知地址。
離開望月居時,賈環去後院裡換了一套衣衫,提筆給寶姐姐寫了一封信,讓晴雯送過去。他這些天有點忙,沒去見她。不過許英朗、柳逸塵、張四水三人的到來,他馬上就回空閒下來。
互有好感,不代表人家姑娘是你女朋友。是女朋友不代表她最終會是你的妻子。
他很願意和寶姐姐保持著聯繫、互動,將這份純潔的革命友誼再升華一下。
…
下午時分,晴雯從望月居里出來,手裡拿著賈環寫的信。嘴角帶著古怪的笑意。
三爺的信並沒有封起來。她和如意兩個現在可是認識字的,但這些認識的字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她們倆看了半天都沒明白。
望月居距離梨香院並不遠。晴雯一會就走到。從西廂房進去,遇到香菱。香菱跟晴雯一起學過字,笑著道:「晴雯,你來找我家姑娘吧?姑娘在屋裡做針線呢。」
晴雯和香菱同歲,笑兮兮的道:「三爺叫我來給寶姑娘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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