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近日來,朝中出了大事。左副都御史張安博停職待勘。朝野關注、議論。
賈政忍了兩天,終究是沒忍住。五月二十日散衙,晚上回賈府後將賈環叫到小書房夢坡齋中,問道:「張伯玉如今停職待勘,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他糊塗歸糊塗,但是知道張伯玉是賈環的後台、靠山、底牌。
賈環嘴角抽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政老爹叫他來問山長的事情,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猜賈政的想法,平靜的說了一個字:「等。」
賈政搖搖頭。他不看好張安博可以脫罪,這一次恐怕不只是罷官,很有可能會被聖上降罪。他中午吃飯時和傅試談過。「就我得到的消息,張伯玉此次凶多吉少。」
賈環沉默不語。他豈能不知道嗎?但是,事情找上你,你有什麼辦法?只能和它干!
賈政一看賈環倔強的態度,賴的再和他廢話,道:「你去吧。」他不看好張伯玉的結果。
賈環也懶得和賈政廢話,行了一禮,徑直告退。政老爹完全是在打擊他的士氣,且不提供任何幫助。這有點看笑話的意思吧?大約和他那天鄙視政老爹的當官水準有關。
山長從坐穩左副都御史的局面,瞬間變成等待朝廷調查的有罪之身。確實糟點滿滿。
賈環心裡倒不見的對政老爹有多麼惱火。但是,盤恆在心裡的陰影有所增大。政老爹的否定態度,其實在側面上提供了一個信息:現在的局勢很危險。
…
賈環一路想著,回到望月居,剛回來就有小丫鬟進來通報,前院有人來訪。
賈環向來是一身直裰,讀書人的裝扮,也不換衣服,當即到前院,來的是大師兄公孫亮。
大師兄臉上有點神光,到賈環的外書房落座之後,迫不及待的道:「賈師弟,這麼些天總算有個好消息。大理寺右少卿梁錫晚上派人給山長送了口信。
除了要被朝廷嚴懲的3名監生外,其餘4名監生,家中分別在京城中有店鋪,或者是在城外有土地,他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和鄭國舅府上的管家發生過衝突。」
賈環安靜的坐著。腦子中消化著這個消息。
大師兄輕舒口氣,道:「這算是好信息吧?總算知道背後是誰在搗鬼。鄭府巧取豪奪,竟然草菅人命,簡直是喪心病狂。」
賈環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大師兄,事實上恰恰相反,這是個壞的不能在懷的消息。」
公孫亮臉上輕鬆的笑容還沒有露出來,就縮回去。
賈環搖搖頭,沒說話。
如果做最壞的估算,鄭國舅很有可能就是揣測上意,從而以毒殺監生的方式來陷害山長。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有一套組合拳。主動陷害和被動陷害,完全是兩回事。
雖然可以猜測毒殺監生幕後的主使是鄭國舅,但,外戚的入局,讓局勢再一次惡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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