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禮儀。這是相當好的口彩。三人說笑著在路口分別。
賈環和羅君子兩人一路抵達縣學,考棚外已經是人山人海。有賈環這樣十來歲臉上稚氣未脫的孩童。也有如羅君子十五六歲的少年。
「賈兄,請。」羅君子微胖的圓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賈環笑著道:「羅兄,請。」他心裡也有底。保送生。拿個案首沒希望。過肯定沒問題。他自己不會出紕漏。
一路排隊、搜身、唱名、進入考棚中。賈環拿到試卷,坐在考棚里自己的考房中,將長耳考籃中的筆墨紙硯都取出來擺在案几上。
考籃里的東西都是他自己準備的。無非是細心二字。縣試考四場或者五場有縣官決定。每場考一天。第一場都被點過的學子,後面幾場可以不用參加。
賈環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當年也是學霸出身,並不畏懼考試氛圍。等了一會兒,公堂上擊雲板的聲音大響,考場肅靜。開始答題。
辛亥年二月,北直隸順天府宛平縣縣試開始了。
…
二月二十六日,賈環參加縣試的消息早就隨著他的長隨錢槐的口傳遍賈府。但真正關心賈環考試的人並不多。
賈赦幫賈環吹牛說他是賈府讀書種子。抬的很高,但是賈赦去年忙活了一陣子,讓賈府的管家、管事交「保證金」後,撈足一萬多兩銀子,繼續他喝酒玩小老婆的豪奢生活。賈環出賈府時來一句「學不有成誓不還」,擺明了不跟他一條心,他還關注賈環幹什麼?
賈政聽清客說了一聲,討論了一回,事情便過去。以賈府的家世,他那個庶子就算是中了秀才也不算家中的大事。王夫人對賈環參加縣試的消息並不關注。她只關心賈環最後中沒中秀才。至於秀才中的小考,她並不關心。
賈母不待見賈環是賈府皆知的事情。因而,賈環縣試的消息傳到鴛鴦耳中,就此打住。
下午時分,春風拂面。廊檐下的鸚鵡噪聒的叫著。鴛鴦穿著淺粉色的外衫,站在屋檐下,看著庭院中在春風盛開的花朵。身姿高挑,肌膚白膩。她在想著那個小男孩的事情。
服不服?
服。
但陡然的聽到他參加科舉考試的消息感覺有點不真實。這齣去兩三個月就能參加考試了啊!
鴛鴦想了想,打發了個小丫鬟去通知二奶奶房裡的平兒。
…
寶、黛、釵、迎、探、惜幾人在一塊玩時,議論了幾句,便放下來。之前已經討論過很多次環哥兒的事了。賈環今年參加縣試是意料中的事情。
月夜之下,賈環的住處。歲數大了些,越發美麗的晴雯正和如意在偏廳里做針線活。
「哎呀。」小姑娘如意叫了一聲,一滴鮮紅的血珠在手指頭上浮現。
晴雯取笑道:「小蹄子,又想三爺了啊?心不在焉哦。錢槐不是說了嗎,縣試要考好幾場。今天才是第一場呢。」
清秀的小姑娘含著手指頭,委屈的扁著嘴道:「晴雯姐姐,你又笑我!我是想三爺考試怎麼不回家來一趟啊。非要住客棧。」客棧里哪有她照顧的好?
晴雯咯咯嬌笑道:「三爺多驕傲的人啊!他說了要學有所成才回來,現在怎麼會回來?」
說笑著,夜漸漸的深了。
晴雯也不小心將手指頭扎了下。說笑歸說笑。她心裡也想三爺回來啊。他不在,這屋裡像少了什麼似的。
…
二十七日晚,天下起小雨。春雨潤如酥。
賈璉一身酒氣的從角門進來,回到住處的院落中。臥室里,鳳姐頭纏著絲布臥在床榻上。美妾平兒在她跟前伺候、說話。
賈璉將衣服掛起來,笑道:「鳳姐兒,你怎麼又病了?」
王熙鳳沒好氣的瞪丈夫一眼,柳葉眉挑起來,不滿的道:「我病了,你倒是幸災樂禍的笑!好在外頭偷混賬老婆。別的我管不著你。平兒,你就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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