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哦?」賈環放下毛筆,道:「我這就是過去。」
他正要和齊大帥談一談,等沈遷抓捕拔野古孝德回來後,將西域布政司、總督府,移駐碎葉!龜茲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無法掌控廣袤的西域,發揮其影響力。
…
…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三月一日,拔野古孝德自金滿縣城下率約三千騎兵逃走,直越大漠,逃亡沙陀人的老營,烏倫古河東段。他並沒有逃往金山南面的草原。那很容易被周軍繞道,提前截住。
然而…
周軍確實分兵了。但,追來的周軍陣中有一員猛將,屢次以少勝多。殺得他麾下士卒本來不高的士氣,越發的低落。每晚都有人趁著月色逃走。
三月初六,草原上的夜色徐徐的來臨。陽春三月,夜裡依舊清冷。深藍色的天空,一輪孤月高懸。
幾堆篝火燃燒著。拔野古孝德坐在篝火邊,渾身帶著血污,有他的,有別人的。他武藝精熟,沖陣時殺了不少周軍。衣衫破破爛爛的。精良的鎧甲早丟掉。馬匹不堪負重。
一名親兵將水袋遞過來,「首領,你喝口水。」
拔野古孝德仿佛未聞,呆呆的看著火堆。眾多往事浮上心頭。
…
…
夜色的草原中,一隊身穿紅色服飾的騎兵奔馳著。蹄聲如雷。一桿「沈」字大旗迎風飄揚。
這時,前面的哨騎回來報道:「沈將軍,前面已經找到拔野古孝德的隊伍。就在四十里開外的一處山坡下。」
沈遷舉起銀槍,停止行進中的隊伍,道:「休息半個時辰。」兩千騎兵紛紛下馬,各自餵馬休息。
這場追擊,只要銜住即可。他們帶的馬多,一定可以追上拔野古孝德。沈遷非常的謹慎,在戰鬥前,一定會讓將士們保持充足的體力。
沈遷坐在地上,喝著清水,嚼著徐伯遞來的燒餅乾糧,看著深藍色的夜空吟誦道:「憶昔霍將軍,連年此征討!」
楊大眼聽得咧嘴一笑。他跟著沈遷混久了,才知道沈二爺是兩榜進士出身。這誰看得出來啊?
沈遷星目俊臉,英俊的青年將軍,見楊大眼笑,笑道:「大眼,子玉給你們說過沒有?咱們的目標不是把北庭這一戰打完,而是要打的漠北去,滅掉諸胡!」
楊大眼為鐵勒人,但疏勒歸周,即為周民。習漢俗,穿漢服,用漢字,即為漢人。楊大眼搖頭道:「三爺忙得腳不沾地,那跟我們說些個事。」
沈遷仰望著星空,深深的吸一口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騎所至,即是漢土。千百年後的人,會記得他率兵打到此地嗎?
「大眼,等會看你的了。」
楊大眼拍拍胸脯。
…
…
半個時辰,只是堪堪的消除些許疲勞,很快就過去。
周軍騎兵上馬,殺向拔野古孝德臨時營地。四十里路,對騎兵而言,並不算遠。
黝黑的深夜中,戰爭爆發的短促而激烈。拔野古孝德在親兵們的保護下,再一次的逃跑。這一次,他只剩下十餘人。楊大眼帶著精銳周軍200人,緊追不捨。
黎明漸漸的到來。綠色的草原如同一塊綠色的毛毯。天蒼蒼,野茫茫。
「吁…!」
拔野古孝德勒住了馬匹。身邊最後的五名親衛都衝過去,連忙回來,「首領…」
拔野古孝德時年十七歲,藍色的胡服已經破爛,身軀高大,充滿著陽剛之氣。原本為英俊的美少年,現在如同在泥漿里走了一遍。他氣喘吁吁,道:「你們逃吧!周軍要殺的人是我。」
他的馬支撐不住了。
窮途末路!
天際邊,周軍的騎兵正迅猛的疾馳而來。仿佛迅速的變大一般。這邊親衛還沒來得及勸說兩句,楊大眼已經率兵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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