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舉妄動,我家公子憐香惜玉,某可不是,萬一有閃失,姑娘香消玉殞恐怕就不值得了!」
童子的語氣森然,他是頂尖的高手,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聶小奴才瞬間意識到敢情眼前的少年公子真正依仗的原來是這個不起眼的書童。
「好了,童子,退下吧!」陸錚擺擺手:「你先出去,讓姑娘安心治傷!」
「公子萬萬不可,此女敢……」
「你放心吧,螻蟻尚且貪生,何況她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她對我不利,自己絕對難有生路,她不會那麼傻,姑娘你說是不是?」
聶小奴沉默,童子道:「可是……公子,我懇求您一起離開!」
「哈,我離開了,估摸著這位姑娘心裡就沒底了!那恐怕會釀成激變呢!去吧,出去!」
童子眼睛都綠了,他實在不能理解陸錚的思維,莫非公子真是到了動情的年齡,看到了刺客漂亮便動了色心了麼?
我的天啊,憑公子的身份,要找漂亮的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放眼江南,什麼樣的女子他找不到?怎麼就非就瞧上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女刺客?
童子心中那個氣啊,可是天大地大,陸錚最大,陸錚的話他根本不能違背,只要怏怏的出了陸錚的房間,卻不敢遠遁,而是順勢藏到了外面斗拱下的陰影處。
屋子裡就剩下兩個人了,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聶小奴忽然有些緊張,他剛才聽童子說話,聽到了憐香惜玉這個詞,多年的訓練,讓她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線生機。
她抿了抿嘴唇,忽然一手撕下了自己左臂的外衣,外衣撕開,露出傷口的同時,也將她的身子露了一大截。
她光潔如玉的長頸下面,可以看到細膩的鎖骨,她單薄嬌小的身子竟然豐滿得很,胸前那挺翹圓潤若影若現,這一幕當真誘惑之極。
聶小奴抬頭看向陸錚,嫣然一笑,如同一朵怒放的鮮花,美到了極點,惑人心神。
「公子,人家要療傷了呢!」聶小奴幽幽的道,她的神色似嗔似喜,嬌滴滴的語氣和之前判若兩人,讓人聽得骨頭似乎都能酥掉。
陸錚根本沒料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出戲,他心中想笑,面上卻不動神色,就那樣盯著聶小奴,道:「你療傷吧,我看著你,為你護法!」
「呸,登徒子!」聶小奴心中暗道:「看上去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原來也不過是個色中餓鬼呢!」
她心中這般想,面上卻更是笑靨如花,她對療傷極其的熟悉,先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而後抽出手中的利劍,用劍尖狠狠的一刺,而後一挑,射破她肩頭的箭頭便被她取了出來。
「啊……」她叫了一聲,額頭上瞬間布滿了汗珠,臉色變得蒼白。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竟然重新變得笑靨如花了。
她的夜行服就像是個百寶囊一般,取出了箭頭之後,她從夜行服中找到烈酒先將傷口清洗,而後又取出了藥膏塗在了傷口之上,最後用一塊棉布將傷口包紮,整個過程,嚴謹利落,而且都是獨自完成。
她重新將披風系好的時候,除了剛剛撕破的夜行服看上去有些突兀之外,其他的什麼端倪都看不出來,根本不似是一個剛剛受過重傷的女子。
聶小奴款款站起身來,慢慢湊到陸錚身前,忽然整個身子都依偎了過去,像是身體不支,虛弱暈倒,可偏偏卻又有曖昧誘惑的味道,她的身子軟軟的,美妙絕倫,就她這樣的條件,只要是男人,誰能抵住要命的誘惑?
然而,陸錚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姑娘,你可能選擇了一條最錯誤的路,男人中流傳一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到不如偷不到。
男人其實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都膩歪,你瞧瞧外面的河上就是畫舫,找這樣的女人,畫舫上到處都是,而且很多都姿色不俗,嘖,嘖,她們可沒有誰想要苟活一命的呢!」
聶小奴的身子忽然一僵,她一抬眼看向陸錚,陸錚嘴角噙出的那一抹笑容讓她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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