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們離婚吧。」
她想她再也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被他威脅了,她一個人無論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世界之大,總會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賀沉深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眸里似乎含著寒冰,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憤怒占據了他所有意識。
他惡狠狠的看著她,「你就這樣迫不及待?」
她無力,「我很累,不想跟你說話。」
他勾唇諷刺道:「你以為我不累嗎?」
他們就如同冬日裡抱團取暖的兩隻刺蝟,會因為寒冷而慢慢靠近,卻又會因為靠的太近而蜇傷彼此,如此周而復始,到了最後,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兩敗俱傷。
很多時候喬念怨他,恨他,她肆無忌憚的詛咒他,無所顧忌的揮霍著他所能給的一切,只是有些時候賀沉深從來不曾告訴過她。
其實她的那些咒罵與詛咒,她對他的那些怨恨,就如同尖銳的刺扎入他身體深處,表面看不見流血,卻不代表他心底不痛。
其實賀沉深很英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喬念還看著他愣了愣,那時候的他十七八歲,在國外讀書,個子卻已經很高,劍眉星目,清瘦英俊。
不得不承認,人都是視覺動物,面對長的好看的人,總是第一印象不錯的,可惜當初喬念還能年少無知對著他犯花痴,再到後來對他僅剩的便只有恐懼害怕以及恨意。
突然憶起往事,喬念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斂下情緒,淡淡開口說:「我去下衛生間。」
她說完不等賀沉深說話便離開了,穿過長長的走廊,外面的微風吹亂她心底的煩雜,她深吸口氣,看著窗外,從衛生間裡出來後,她又在庭院裡轉了一圈,等她再回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的手鍊,發現手腕上空蕩蕩的,手鍊丟了。
喬念一顆心突然提了起來,那手鍊她這麼多年一直戴在手上,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管著,突然丟了,她一下覺得心慌不已。
她又重新返回庭院去找,夜色皎潔,儘管如此,還是看的不甚分明,喬念打開手機手電筒在自己方才經過的地方翻著花草。
&在找什麼?」有一個女聲問道。
&個手鍊,你有看到嗎?」她只以為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頭也沒抬的答道,說完才下意識的抬頭,便見不遠處一個穿著漂亮禮服的女人正瞧熱鬧般的看向她。
喬念在心底低咒了一聲倒霉,怎麼會遇見韋夢雪的,這韋夢雪也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據說覬覦賀沉深許多年,後來喬念嫁給賀沉深,這韋夢雪便沒少給她好臉色看過。
喬念向來不喜歡與人結怨,怎麼算起來,都是賀沉深惹得桃花債,偏偏這位大小姐不去找賀沉深,倒是跟喬念死磕上了。
韋夢雪看著她笑了笑,說:「你不如說說什麼樣,我幫你找找。」
喬念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找尋著,「不用謝謝。」
她可不相信對方有這麼好心。
&不是銀色的,上面有個藍色水晶吊墜。」韋夢雪語氣有些得意,揚起嘴角看她。
喬念一下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對,就是那個,在你那?」
韋夢雪挑眉壞笑了一下,語調極緩,「對啊。」
喬念看著她,在心底計量著韋夢雪肯定沒那麼容易還給自己的,既然有求於人,自然得有求人的模樣。
她語氣溫和許多,態度懇切,「謝謝你,那你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韋夢雪手掌攤開,手心裡躺著的正是喬念心心念念的手鍊,她一下伸手去拿,卻被對方給移開了,喬念一下撲了個空。
韋夢雪似笑非笑的,「這手鍊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也不值幾個錢,怎麼你那麼看重?」
喬念不語。
她又繼續說道:「這看上去這麼廉價的東西,肯定不可能是沉深哥送你的了,是不是別的男人?」
喬念不打算說話,韋夢雪有些無聊了,「看來你也沒那麼想拿回去,既然不要,那我就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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