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坐鎮的地方去。
「這個,卑職遵命,不過,卑職離開以後,瀛洲島這邊的農事——」
「這個不用發愁,你來瀛洲島也快兩年了,手底下誰得力,誰堪用你豈能不知?你跟本都督離開瀛洲島後,就由你遴選一人,擔任瀛洲島農事提舉,歸在你這個督屯通判屬官之列,暫留此地,繼續指導農事。」
「卑職遵命!」
瀛洲島雖好,像個世外桃源,可是畢竟僻居海上,距離金海鎮的本土太遠。
陳書農最開始奉命前來此地的時候,心中未嘗沒有一絲落寞,所以對於離開此地,他還是感到高興的。
只是想到放下自己幾乎是一手開創起來的瀛洲島屯墾事業,他的心裡又有一點點不舍。
好在楊振考慮的十分周到,叫他親自遴選一名屬下留在此地,他也不再擔心自己人去茶涼,親手拉拔起來的事業因為自己的離去而毀於一旦了。
陳書農領了命令,楊振對於農事的安排也就暫時告一段落,隨後便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了吳惟恭的身上。
「張獻忠敗了,咱們金海鎮各路也豐收了,這些都是好消息。那麼,壞消息呢?」
楊振很清楚張得貴、張臣、方光琛他們的脾氣,他們三番兩次地派人往瀛洲島這邊跑,一定是有什麼壞消息。
尤其是這一次他們派吳惟恭前來,既然在瀛洲島已經等了自己好幾天了,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楊振的問題,讓吳惟恭聽得一愣,這時只見他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說道:
「咱們金海鎮,倒是沒有什麼壞消息,不過登來那邊,主要是山東那邊,確實有個不太好的消息。都督,山東亂了!」
「山東亂了?」
「是,都督,自從七月里都督率軍出征後不久,山東就亂了。當時有一股流民,突然在兗州府的壽張縣聚眾造反,幾個月內就霸占了兗州府、東昌府和大名府等地,占了南來北往的運河,截了江南到京師的漕運。」
「霸占了運河,截斷了漕運?」
「正是。據說從天津衛到京師米價飛漲,從德州到河間府又鬧了饑荒,大批不願從賊的饑民雲集登來西路就食。」
「哦?吳朝左登來西路饑民情況如何?」
「卑職,卑職家父自八月至今,已三次向總鎮府協理營務處請調錢糧賑濟。協理營務處張總兵與方諮議也請示伯夫人同意,先後三次向登來西路運糧,同時力主以工代賑,就地安置,目前局面將將穩住。」
「那就好。張總兵、方諮議他們做得很對,不要把前來投奔的饑民當成負擔,將來用好了,他們就是我們金海登來二鎮安身立命最好的資源。」
得知登來局面沒有因為這場截斷南北漕運的大起義而崩盤,楊振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楊振心裡是隱隱約約知道這場大起義的。
只是他原以為,這一世他已經從登來地區遷移了那麼多流民饑民出海安置,山東或者北直的情況會因此好上一些。
但是卻沒有想到,歷史的慣性如此強大,這場大起義在天災人禍的相互作用之下,仍舊發生了。
「截斷南北漕運的流民首領,叫什麼名字?」
「據傳這股作亂的流民首領,名叫李青山,目前在壽張縣的梁山泊一帶自稱渠魁,占山為王!」
聽見吳惟恭的回答,楊振心說,果然是他,當下徹底放下心來。
要說這個李青山,也的確是一個人物,他在兗州府、東昌府聚集流民起義,直接截斷了江南到京師的漕運幾乎長達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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