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某人即將失勢,甚至被逮捕處決的傳言甚囂塵上。
廣晟對這些卻是充耳不聞,一心一意在宮裡跟某人玩起來捉迷藏。
她扮作浣衣局的粗使宮女,他便從五色布帛上滑下,笑吟吟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易容扮作掌茶的嬤嬤,他突然冒出來把茶喝得精光;甚至她扮作小宦官,他竟然輕佻的捏她下巴言語調戲——當然,結果是被她狠踹出去一丈遠。
「你到底要做什麼?!既然知道我是白蓮教的人,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
她怒目瞪著他,近乎崩潰的低喊。
他嬉皮笑臉的爬起來,不怕死的繼續湊近,「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完全不信!」
「正好,我也不信。」
他撿起她的繡帕,用衣袍兜了遞給她,「上面的迷藥毒性太弱了。」
面對她驚奇睜圓的杏眸,他低聲湊近耳畔,道:「你相信嗎,我們是三生三世的情緣……」
曖昧的氣息戛然而止,他的臉因為劇痛而微微抽搐——她手中研磨茶葉的石頭落地,正好砸在他腳趾上。
「如郡,你真的比以前兇悍得多……」
他扁嘴控訴委屈,原本很娘很噁心的表情,出現在他身上,卻因為那份絕美容顏而顯得情真意切——
「如郡,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嗎?」
她有片刻的怔仲,隨即眼中浮現了警惕光芒,匆匆跑走了。
廣晟凝視著她的背影出神,一心想著要怎麼恢復她的記憶,因此沒有發覺,兩人的身後樹蔭下,一道紅衣華貴的身影在微微顫抖——
紅箋滿心驚恐漸漸變為怨毒:那個女人,她、她竟然沒有死!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如郡,居然還活著!
她狠狠用力,折斷了鮮紅的蔻丹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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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路疾奔,及時來到接頭的地點,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終於鬆了一口氣。
「賽兒,你來了!」
出現在她面前的妙齡女子二十多歲,白衣縞素,卻戴著新寡的首飾頭面。
「我是扮作哭靈的朝廷命婦潛進來的。」
唐賽兒微微一笑,「剛好那女人死了丈夫,我也是新做了寡婦,連發式都不用換。」
雖然是笑著調侃,聲調卻是難言的悲傷和隱痛。
命運永遠是奇妙難言,她出身在信仰白蓮教的家中,從小就被選聖女,被傳授各種法術,聰明伶俐無人能比,卻在北丘衛嘗到敗績,正是眼前這個喚作「十二娘子」的女子所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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