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襲白衣,神情淡然,樣貌比起過去,少了幾分青澀和稚嫩,多了幾分泰然,整個人身上,更是似有一種超然物外,凌駕於世俗之上的氣魄。
這突兀出現在院落中的人影,赫然正是陳牧!
唰。
晏景青和餘九江幾乎是同時站起,一個有些驚詫,一個則很是欣喜。
陳牧不是去了中州嗎?
這才不到一天時間,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老爺子年事已高,我代老爺子落一子,晏大人應當不會怪罪罷。」
陳牧佇立在一旁,看著晏景青和餘九江兩人,神態隨和的笑了笑說道。
晏景青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很快恢復過來,目光看著棋盤有些無奈的道:「你這一子,可是令我這半盤布局毀於一旦你不是去了中州,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說前半句時他目光還在棋盤上,說到後半句,卻已看向了陳牧。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陳牧,他心中難免一片波瀾起伏,過往的種種回憶湧上心間,再看著如今面前的人,或許已是當今天下武道第一人,思之仍覺如夢一場。
「處理完了,便回來了。」
陳牧神態隨和的回應一句。
這句話倒是讓晏景青和餘九江都為之一怔,他們俱都知曉陳牧去中州是要做什麼,那是要對付玄機閣和血隱樓,而現如今的玄機閣和血隱樓俱都已是朝廷衙司,與這兩宗派作對,那就等於是與朝廷對抗,怎麼想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爭鬥。
可現在看來,似乎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一日之間就了結了,莫非是朝廷與陳牧各退一步,達成了什麼協定?
晏景青心中閃過這麼個念頭。
而緊接著,他就聽見陳牧說道:「晏大人對我有知遇提攜之恩,這麼多年來莫不敢忘,我此次中州之行,略有收穫,晏大人可以憑此物活絡氣血,鬆緩玄關門戶,當再有衝擊洗髓之機。」
陳牧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鮮紅色的,宛如靈芝般,僅有巴掌大小的靈物,向著晏景青輕輕遞了過去。
晏景青練就領域,位列風雲榜上,論起衝擊洗髓境那是早已足夠,之所以無法邁過瓶頸,是因為年紀早已過了五十歲,骨髓褪化,氣血不復旺盛,已不可能再沖的開玄關門戶,但世事無絕對,世間也有獨特的天地靈物,能夠活絡氣血,重塑機會。
他手中的這枚萬年血芝,就是其中之一。
「這」
晏景青也非是一般人物,看到陳牧遞過來的萬年血芝,自然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靈物,神色頓時為之一震,這本來就是他一直都在設法尋找的天地靈物之一,只是極其罕見,哪怕是換血境的存在想要搜尋都不易,這麼多年下來他根本連消息都不曾聽聞過,故而心思也早就漸漸的淡了。
可卻不曾想到,今日他所苦尋之物,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此物太過貴重,我怕是不敢消受。」
晏景青看著那枚萬年血芝,深吸了一口氣,多年的休養此時也無法完全平靜,畢竟這代表的是衝擊洗髓的機會,他也是武人,世間武人誰不想一窺更高層次的武道?
更何況六腑境和洗髓境,乃是天與地的差別,他雖為風雲榜高手,但也遠不及真正的宗師,而他若是一入宗師,那在宗師中都不會弱小,更重要的是壽數也會大大增加,這一切的價值,對他來說根本難以用價值去衡量。
「此物雖珍貴,但於我沒什麼效用,況我這裡也不止這一份,晏大人收下便是。」
陳牧衝著晏景青說道。
聽到陳牧這麼說,晏景青知曉無法推辭,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便將那份萬年血芝收了下來,同時看著陳牧感慨道:「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在監察司與你初見那一日,我至今仍還歷歷在目,而今你已問鼎武道之巔,一如你當年所言,已是真正的一代武聖了。」
當初他還認為,陳牧或許有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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