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希望的黑暗便是絕望,而是希望就在自己的面前,卻連一步都走不上去,一根指頭都摸不到。
夏末友人隊全員,在陌小京離場之後,便近乎自發地離開了各自的防守位置,放任冥火隊占領全場。
沒有防禦,自然沒有摩擦,自然沒有較量。
那麼擺在冥火隊員眼前的自然只有一道沒有其他人防守的球門,無限制的射門時間,與零比零的比分。
雖然射門的時間近乎無限,但是比賽的時間有限,所以哪怕只要在比賽結束之前進上一個球,便穩穩拿到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況且對面中還站著那位白衣少女,貿然衝突依然討不到好。
所以雖然唯一攔在他們面前的神秘少女對他們有著隱隱的發自內心的壓制感,但是既然希望擺在如此近的地方,那麼自然不能放棄嘗試。
但是嘗試的結果為無望。
冥火隊九人,輪番在無人防守的前提下瘋狂射門。
可是,又有誰能夠在那個少女的防守下進球呢?
如果真要想的話,或許只有那件名為兵器的少女了吧。
三殿下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火紅的短髮搖曳,光亮如晚霞的雙眸注視前方,三塊薄薄的冰板在她的身邊寂寞地懸浮,但是她並未嘗試那為了增強守門員的防守能力而賦予的工具。
她只用了一隻素白纖細的左手,便輕易攔下了所有的來球。
並且,沒有使用空間神術。
看,那流星拖著長長的尾翼划過了天際,「嗖——」的破空聲好像是大鵬在低空掠穿。
三殿下伸出一隻手面無表情地抬在左上角,足尖升起一尺,皮球安靜地在那隻素手前在那一瞬間停止了旋轉,任由她隨意地放下手臂一揚手腕將球還給了對方。
這不是挑釁,因為她根本沒有嘲諷的味道,平平淡淡地就是那種我接下了球,還給你們的感覺。
這個少女似乎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這項運動的具體規則,她所做的只是一個守門員應該做的事情。
攔下球。
交出去。
在這兩件事上,她做得一絲不苟。
看,那藍色的火焰瀰漫全場,狂飆的熱度甚至讓水面沸騰升起水霧,皮球在火焰的加持包裹下,以焚盡萬物的姿態而來。
「嘩——」
三殿下還是那樣緩慢地抬起手,平平伸向右邊,火焰熄滅,空氣重歸涼爽,她放下手臂,輕輕一揚手腕,把球交還給了對面。
她的動作看起來不緊不慢,可就是這樣緩慢的動作,卻趕上了比風還要迅疾的皮球。
看,那黑暗籠罩了視野,寂寥無聲的霧氣裹挾著皮球上前。
黑暗掩蓋了一切,侵蝕了一切,但是她平平向前伸出了手,便見一個皮球從黑暗的盡頭而來,出現在了她的素手之上,黑暗片片破碎消融。
墨染看著面前神情始終沒有絲毫變動如水般平靜的絕美少女,感受著對方身體內散發著幾乎讓自己膜拜的無上氣息,心中拼命思索著她可能的身份,但是卻無法在族中的任何一號人物中與她對應。
這樣想著,他回頭看了一下隊員。
那些族中派出的精英,此時無一不氣喘吁吁,額頭有汗冒出。
這不僅僅是疲憊,雖然這樣竭力無限射門確實很耗費心力,但是更多的,是被這個少女的氣息所壓制,紊亂了心神和意志。
「你究竟是誰?」
墨染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發問道。
這個少女連氣息都未曾紊亂絲毫,她側頭看著墨染,安靜回答:
「抱歉。」
「我也不知道。」
「不過。」她仔細斟酌著用詞:「該。」
「我們了吧。」
……
……
日塔七十二層。
「他明明傷不到你的。」依碧放下嘴邊的銀叉,好奇問道:「我又不是沒有和他交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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