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駁獸運輸的,可這幾日裡雪已經開始下得大了,很快便要封路,到時候連駁獸都無能為力。
自己的這家銀號就在新蔡城中,倒是還沒有太多顧慮,可是其他的銀號呢?
楊溪城呢?雙溪城呢?甚至更遠的同樂城呢?
他們的所要的現銀應該不可能運到了吧?
這絕聖門,恐怕真的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針對這種情況,他只能選擇停止兌付,先把眼下的危機熬過去,之後如果上面真的把銀錢送來了,那銀號的聲譽還可以保全。
定了定神,掌柜開口說道:
「各位,今天我便把話撂在這了,在場的諸位無論是三千兩、一萬兩、哪怕是十萬兩,只要你們拿得出銀票,我們一張不差的全部兌成現銀,但是我醜話也說在前頭,那麼多的現銀兌出去,咱們正豐銀號保證不了各位路途上的安全!」
「如果半道上銀子被劫了,咱們不包賠償,這一點大家沒有異議吧?」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一片騷動。
掌柜的話說得沒錯,正值年關時分,不止是他們,那些攔路盜匪也要過年啊!
都憋著勁要在這幾天大撈一筆呢,這個時候兌錢出去,有沒有安全措施的話,不是相當於把錢送到了他們嘴裡?
有幾個不急著兌錢,只是從眾而來的居民立刻猶豫起來。
「哎,你說,這正豐銀號說的要清賬,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啊!但是按理來說,正豐以前從來沒短過銀兩,利息也是一分不少,這次突然止兌,應該確實有原因。」
「原因?原因不就是缺錢嗎?」
「怎麼會是缺錢呢?我問你,正豐的東家是誰?」
「絕聖門啊,這誰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據說絕聖門前兩個月剛在新蔡城北那邊打下來一座洞天,金銀財寶不計其數,他們缺錢,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缺錢吧?」
「說的也有道理啊,可這臘月里止兌實在是不對勁啊!」
「看著越反常,內里的原因往往就越尋常,我倒是覺得就算不是清賬,應該也是其他原因,總之不會是缺錢。算了,我不兌了,家裡還有不少現銀,過個年夠了!」
「那我也不兌了,正好跟我老婆說沒兌出錢來,今年的新首飾也免了。」
說話間,兩人擠出了人群,一邊走一邊聊,結伴回家去了。
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也漸漸離開了人群,但仍留下了大量或是真的緊缺現銀、或是覺得正豐缺錢的大戶。
其中有一個人,他雖然沒有發聲,但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冷笑。
看來陳信的消息是對的,機造房消耗的資源過多,絕聖門真的開始缺錢了。
他和那些無知無覺的小老百姓可不同,他在陳信的手裡看到過所有出入庫的明細清單,那上面一天動輒數十上百晶玉的調動,連他也看得心驚肉跳。
這已經不是奢侈可以形容了,簡直是一天就燒掉一個小門派數十年的家當。
更離譜的是,聽說那個江越出了個主意讓機造房去歌樓之中招募女子,去做什麼平台部的職員,僅僅是這一項,就花掉了近五萬兩白銀。
簡直荒唐。
可是,也確實很有效。
這五萬兩如果放到今天的正豐銀號里,很可能就會幫銀號度過危機,但花在了女人身上,那可是連水花都見不到一個的。
這江越,屬實是有些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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