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衣飾,準備前往這次與他一起前往大蜃海的隊伍處集合。
臨走前,明陽子將他叫了過去,打出隔音罩後才低聲道:「此趟異界之行千萬要小心,你雖隱姓埋名了十年,但這些年卻有些人在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另外,陰月血界那邊甚至派人潛入過雁宕堡我派駐地……」
柳清歡暗自一驚,這事卻是明陽子之前未跟他提過的,應是不想讓他太過膽驚受怕。
「所以,你心裡要有計較。與你一趟同行的苦海禪師,與我先前有幾分交情,我已拜託他一路上照拂你一二,但你自己切不可麻痹大意。」
「我知道了,師父。」
柳清歡再一次拜謝恩師。
之前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他收起所有灰暗的情緒,在明陽子的目送下趕往集合處。
其他人已到了大半,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個山坳里,只不過大都神色陰沉,顯得心事重重。
大蜃海一行兇險異常,加上他們還要潛伏進入一個不甚熟悉的界面,前路茫茫無歸期,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而且這些人很難說有幾成是自願加進來的,只是不得不聽從聯盟的命令罷了。
柳清歡掃了一圈,從這些人身上的氣息來看,竟然大多是魔修。
陰月血界與雲夢澤因其界面環境不同,修士大多也為魔修,所以聯盟想是出於此等考慮,所以選擇的人也是魔修。
這倒顯出他的格格不入來了。
柳清歡思索一番,心中便有了腹案。
想罷,他在一棵大樹下找到那位盤坐著的苦海禪師。
此人看上去約摸四十來歲,頭頂光光,整整齊齊的戒疤足足有十二個!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每一顆佛珠都猶如拳頭,看上去好大一串!
更讓人側目的是,他身著一件金紅相間的僧服,外披翠綠織金線的袈裟,左手一大塊肉,右手一壺酒,正旁若無人地啃食著。
柳清歡暗自稱奇,面上卻不顯,儘量不惹人注意的靠了過去,行禮道:「拜見苦海前輩。」
那和尚抬起頭,打量他兩眼,滿面油光地咧嘴笑道:「你可是張黎那老傢伙的弟子?」
柳清歡恭敬地道:「是的,前輩。」
苦海拍拍身邊:「賢侄來得正好,這裡坐!」
柳清歡看了看他所拍的地方,泥土和殘葉混在一起,可算不得潔淨。他略頓了下,便欣然走過去坐下:「多謝前輩賜坐。」
「哈哈哈!」苦海大笑,將油乎乎的手往他面前一遞,不由分說便塞了他一塊肉:「你這小兒對我胃口,好!不錯!吃!」
柳清歡莫名看著手中的雞腿,陷入吃與不吃的困境。他拿近,突覺一陣異香傳入鼻中,勾得他不由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便啃了一口。
香酥嫩滑,肥而不膩,竟有種美味絕倫之感!待入喉後,便有一道溫潤平和的靈氣匯入經脈中。
苦海見他一臉陶醉之色,得意地自己也啃了一口,故作神秘地道:「不錯吧?」
柳清歡連連點頭,嘴卻已顧不上說話。
苦海湊得更近些,壓低聲音道:「我這可不是烤雞之類的俗物!我有一個很看不順眼的仇人,前兩天我趁他不注意,將他的靈獸抓來烤了,這可是剩下的最後一塊。你吃了便是我同夥了,到時可不能出賣我啊。」
柳清歡哭笑不得,不知是繼續吃好,還是趕緊躲開好了。
苦海嘿嘿賊笑兩聲,又把酒葫蘆往他手中一塞:「喝!」
且不說他兩人的酒肉之歡,其他人紛紛投來嫌惡的打量目光,離他們更遠了些。
不一會兒,另兩位元嬰修士趕到,人便齊了。
那兩人走過來,見苦海這般模樣,其中一位苦笑道:「苦海禪師,你好歹也是一位得道高僧,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酒肉不拘。」
苦海不屑地用樹枝剔牙:「苦海無邊,及時行樂,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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