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地躲在牆角。只有自己強大,別人才會怕你。直到我十歲那年,我費盡心思布置了個法陣,把那些欺負我的小孩全部騙進去,利用法陣之力暴打了一頓。」
是啊,他們雖然一個貧賤、一個富貴,但幼年時都過得艱辛。雖然兩人從未向對方提起過這些往事,但大概也是這種相同的艱辛,讓兩人一見如故。
柳清歡摟著雲錚的肩膀,笑道:「你說我們是不是都老了,竟然開始回憶起往事了。」
雲錚勾起一邊嘴角,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以我們現在的年歲,在凡人中大概連孫子都有了。不過你小子現在修為雖然比我差點,但也到了築基後期,說明這些年沒有荒廢修煉。」
柳清歡搖了搖頭。他自家的事他自己知道,雖然是築基後期,但想要到大圓滿,還有極長的路要走。《坐忘長生經》的雙丹不是那麼好結的,需要比別的修士至少兩三倍以上的靈力。
雲錚望著天,苦惱地抓抓頭:「嗯,我今年多少歲來著……四十七?四十八?」
修士常常一閉關就是數年,有時便會記不清自己的年齡,包括柳清歡也一樣。
柳清歡道:「你比我大兩歲,那我就是四十五六吧。」
這時,旁邊響起個乾淨的聲音:「我三十一歲。」
小和尚淨覺抬著唇紅齒白的臉說道,面上現出兩分掙扎,忽然低低開口:「我說死了我娘。」
柳清歡和雲錚同時一驚,沉默地對視一眼。
淨覺緊緊握著手中的念珠,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面,輕聲道:「我從出生到四歲,沒有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啞巴。村裡的小孩都欺負我,所以我很少走出家門。等我開口說話後,就總是有奇怪的事發生,有時是好事,有時是壞事。有一次,家裡人都去地里幹活了,我呆在院子裡餵雞,一群小孩跑過來,在籬笆外用泥土石頭丟我。有一個人用石頭打到我的頭,流了好多血。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法陣內隨著淨覺的話語,旋起一股風。
雲錚皺眉,正要張口,柳清歡向他搖了搖頭。
「當時我也撿起他們丟進來的石塊,一邊大吼著你們都去死……我娘正好回來,出現在那群小孩背後……」
淨覺的聲音很低,幾乎低不可聞,而柳清歡和雲錚都聽到了。
法陣內溫度驟降,無形中有一種奇怪的波動**著。淨覺卻仿若未覺,不過卻再也沒開口,而是如木雕一樣坐在原地。
每個人都有隱秘的往事,有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已經遺忘,有時候卻只是將之埋葬在心裡。然後在不輕易之間,它便浮現在眼前,糾纏著、改變著,決定著人一生的行事。
雲錚心內嘆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小和尚,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柳清歡臉色卻微微凝重,注意力放在了識海中的逆生竹上。就在剛剛,生死劍意又震動了一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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