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拿現在來說,如果陛下去了遼東,那些人還能掀起什麼樣的浪花?張居正在京城還不是會像以前一樣?你難道忘了陛下去南京之後,京城發生的事了?」
這話一出來,徐廷功也有些遲疑,想了想說道:「可是張居正真的敢那麼幹嗎?現在畢竟不是以前了,不說其他的,陛下現在已經親政了。」
「有什麼用?」徐文璧說道:「現在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看起來是陛下親政,可是朝堂的事不還是張居正說了算嗎?有什麼事能繞過他?」
「那我們怎麼辦?」徐廷功有些無奈的說道:「即便咱們家不關心張居正,可是也要關心一下咱們家自己。皇帝去了遼東,我們的位置就尷尬了。」
徐廷功其實很想告訴父親:不是我們的位置尷尬,是您老尷尬。
你現在都在家裡面裝病了,說來說去這也是做給皇帝看的。如果皇帝走了的話,你這齣戲還怎麼繼續唱下去?
徐文璧想了想說道:「馬上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這個時候進宮?」徐廷功無奈的說道:「這恐怕是不太好吧?現在外面都傳言您這病很重。陛下要是見到您這樣……那……」
「見不到我,陛下就不知道嗎?」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已經時機成熟了,如果再繼續裝下去的話,會讓陛下厭煩。凡事要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裝病可以,再裝就把自己真的裝出病來了。」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徐文璧看了一眼發愣的兒子,「你還不去準備,等什麼呢?」
「是,兒子這就去。」徐廷功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外走了出去。
看著兒子的背影,徐文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兒子從小到大身體就不好,這些年之所以能恢復過來,還多了宮裡的藥。
也是因為兒子的身子不好,所以自己從小就對他缺失了很多教育。
原本以為他也活不了這麼久,將來這位置可能就是他弟弟的。可是誰能想到,兒子現在身子好了,自己也想著把他放在身邊好好培養一下。
可是這一培養就發現了,有些事,晚了。
徐文璧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有了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
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如果再繼續等下去的話可能會更麻煩。真讓兒子去面對那一天,怕他應付不來。
想到這裡,徐文璧的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在丫鬟的伺候下換了一套衣服便上了馬車,帶著兒子一起朝著皇宮而去。
馬車上。
徐廷功胡疑的說道:「父親,你讓我來幹什麼?」
「當然是跟著為父一起進宮,」徐文璧理所當然的說道:「正好帶你見識一下。記著到時候攙著些為父。」
「好的,父親。」徐廷功點了點頭。
「待會進宮後你切莫胡說,乖乖跟在我身邊,好好看看這件事,這將對你大有裨益。你要是能想明白,以後我也能放心一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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