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答應道:「要不要奴婢派些人去看看?」
「大可不必,」朱翊鈞擺了擺手,笑道:「隨他們去吧。大部分都是讀書人,能鬧出什麼事呢?」
朱翊鈞對著陳矩伸了伸手。笑著說道:「把朕的刀拿來。」
「是,陛下。」陳矩連忙雙手將皇帝的刀遞了上去。
伸手把刀抽了出來,朱翊鈞揮舞了幾下,臉上還不是很滿意。
真的有點想念俞大猷,希望他快點到來,好教導一下自己。
據說俞大猷的武功很不錯,正好可以教教自己。
還有劉顯,據說他們家刀法也很厲害,他的兒子就學到了精髓。不然後來也不會有大刀劉綎的說法了。
看了看手中的刀,這還真是不行。
張宏這個時候從不遠處大口地喘著出氣走了過來,一臉急切地快走到朱翊鈞的面前,硬生生收斂了下氣息,說道:「陛下,出事了。」
「怎麼,他們打起來了?」朱翊鈞隨意的問道。
朱翊鈞還挺希望他們打起來的,如果兩伙人能夠打起來,那還是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回陛下,沒有。」張宏連忙說道:「王錫爵等人去了張閣老的家裡,希望張閣老能夠向陛下求情,放了那些人。一群人群情激奮,爭吵不休。」
果然,他們怎麼可能動手?
朱翊君頓時就笑了,真就道德綁架唄?
我彈劾你、我罵你不孝、我罵你奸臣、我把你名聲搞得臭大街,然後你不但不能怪我,你還得原諒我,甚至你還得幫忙讓我免受處罰。
這個時候,朱翊鈞突然想起了某學姐。
前後跨越了這麼多年,何其相似?
甚至她讓自己幫辦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是低三下四的去求,而是趾高氣昂的去指使。
她站在面前,就必須得幫她。如果不幫她,你就是道德低下、人品太次。
「張閣老如何了?」朱翊鈞直接問道。
這件事情其實是雙方正式決裂的導火索,也正是在這件事情之後,朝堂又一次得到了清洗,甚至內閣大學士呂調陽都走了。
「張閣老拿出了刀,」張宏急切的說道:「他把刀遞給王錫爵王大人,直說讓他們殺了他。」
「然後呢?」朱翊鈞興奮的問道。
雖然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但期待的是後面。
「還沒等王大人有反應,張閣老就暈厥了過去。現在人被抬進去了,張家亂成了一鍋粥,甚至爆發了衝突。」
「王錫爵等人被趕了出來,卻有人聚集在張家門口不走,呼喊著張居正在裝病、在訛人!鬧騰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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