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底牌了,只是這等底牌,面對申屠默,無用。
根本沒用。
況且牧倉傷的太重了,他現在連站起身都已經做不到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申屠默出劍,索命。
申屠默這一劍,悄無聲息。
就像是尋常人隨意的揮舞了一下路邊撿來的樹枝。
沒有劍氣外泄,沒有劍光遠遁。
什麼都沒有。
但下一刻,在場所有人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如同彎月一般的劍光。
這劍光仿佛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讓人防不勝防。
申屠默緩緩收劍,除了那黑衣少年之外,所有人都會死。
那黑衣少年的本體是混沌,想殺一頭上古異獸混沌,不是一般的難。
所以從一開始,申屠默就沒將墨黎視為自己的目標。
它想帶這些人走,申屠默既然留不住,那就將這些人全都變成屍體。
只一劍,足矣。
這一劍,突兀出現,按理來說,此劍過後,所有人都要死。
可偏偏,想像中的景象並未發生。
申屠默那一劍在馬上將要砍下所有人的頭顱之前,憑空消失了。
申屠默愣了一下。
場下,一襲白衣的任縹緲,身上忽然出現了點點血紅。
這點點殷紅在他那一襲白衣之上,尤為眨眼。
猶如雪夜綻放的冬梅。
這點點殷紅不斷擴散,很快,任縹緲的一襲白衣變紅衣。
鮮血染透了他的衣衫。
任縹緲的面色慘白至極,他持劍都手都在不停顫抖。
申屠默將視線移到了任縹緲的身上。
他皺了皺眉,「光陰……」
「有趣的血脈。」
方才申屠默的一劍,被任縹緲以某種血脈之力,將當下劍變為了過去劍。
所以看上去,這一劍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過去劍,如何傷的了當下人?
這不過這種足以涉及到光陰的血脈,的確罕見,這似乎又牽扯到了某些老黃曆。
申屠默再次提劍,「不過,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到此為止了。」
申屠默面色如常,並未因為自己的第一劍無功而返而感到憤怒。
那位姿容不是女子卻更勝女子的白衣劍客,已經無法再次動用那涉及到光陰運轉的血脈之力了。
再用,甚至都不用申屠默出手,他自己就要重傷而亡。
第二道劍光,眨眼間便落下。
這一劍與第一劍不同,若說第一劍是潤物細無聲。
那麼這第二劍便是裹挾著天傾之勢,聲勢之大,震耳欲聾。
這一劍,任縹緲已經擋不下。
可場中除了他之外,還有洛毅。
墨黎身後的黑洞已經變得等人高,洛毅此刻若是想走,墨黎馬上便能帶著他離去。
可是洛毅卻沒有這樣做。
他拔劍出鞘,迎著這一劍,毅然決然的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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