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一室,待久了,自己也聞不出來。
龍涎香是御用貢品,倘若被林青裴聞見,不消多問,對方就能知道她先前見了什麼人,且定然是有過極其親密的觸碰,才會在她身上留下余香。
易歡穿著上好的雀金裘,雀金裘下一片殷紅的吻痕,身上還帶著龍涎香的味道,每一處都是天子所留下的痕跡。
「這這是」易歡紅著臉,試圖解釋。
桃心道:「奴婢知道的,方才馬車裡的男人,是陛下吧?」
易歡不置可否。
「夫人,奴婢知道您在二爺那裡受了不少委屈,於您而言二爺不是個良配,可夫人,二爺不是良配,陛下也未必是呀。」桃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說出這話。
「二爺府上只有個老夫人,而皇家還不知有多少陰私,倘若陛下只是一時對夫人您感興趣,待他興致過了,夫人您又要置於何地?」
易歡知道桃心是為了她好。
桃心為她攏了攏披風,說:「夫人,您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吧,多抹點香粉,別叫二爺看出異常,二爺那邊奴婢去說,奴婢讓他再等等。」
「桃心,謝謝你,我都明白。」這些道理,沒讀過書的桃心都知,易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即便晉淵對她百般撩撥,千般示好,易歡從不敢當真。
易歡衝著她笑了笑,她說:「不守婦道這四個字,自古以來對女人來說都是極重的。」
婦道是什麼?是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是將女人束縛在宅院裡的枷鎖。
「你去大堂通知郎君,我稍待片刻就到。」易歡吩咐道。
「是,夫人。」
桃心離開後,易歡腳步微頓。
早春的涼風往她身上一吹,臉上和心裡的那股躁意,便徹底散了。
晉淵是男人,是皇帝,晉淵能玩,也玩得起,而她不行。
*
大廳里,林青裴負手而立。
他已經在此地等了兩個時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自打他將易歡娶回府後,好似都是易歡在等他。
娶她的頭兩個月,他整日待在顧小娘那邊,易歡的凝萱堂沒進過幾次,他記得剛成親那會每回晚膳易歡都會叫下人去請他一道用,他不去,桌上的便菜熱了一次又一次。
有一回,林青裴回來的遲了,顧初雪已經睡下了,他便想著來凝萱堂瞧瞧。
一進門,便看到易歡守著一桌子冷菜,一隻手支著額,已經困的睡了過去。
林青裴喚醒她,問她為何不提前用膳?
易歡說了句:「夫君尚未用膳,妾身怕夫君回來吃不上一口熱飯。」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是她生辰宴那日,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等他到半夜,未能等來,在子時之前,將那碗已經坨了的長壽麵一口一口吃了。
而彼時的他正溺在顧初雪的溫柔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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