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這種白事上,凌家出了大風頭。
「你是我哥,親哥,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提起奶奶,老三總是憋不住眼淚。
小一輩里,奶奶最寵的就是他了。
他在深圳剛穩住腳,剛想接老太太去身邊見見世面,爺爺毫無徵兆的過世了,老太太兒孫滿堂,但是少了老頭子後,整個人丟了魂,身體每況愈下。
老太太住院後,他是第一個返鄉的。
他從來不找大哥要特權,第一次,因為奶奶,老大包機,當天晚上回到了省城醫院。
無論他怎麼逗弄老太太,那擠在一起的皺紋,都沒法再舒展開了。
「我是為你好。」凌龍也憋屈。
「哥,你慢慢喝吧。」老三朝服務員招招手,「買單。」
凌龍沒攔著,看著他出了酒店。
手機放在手邊,凌二的號碼倒背如流,不需要找通訊錄,撥還是不撥呢?
手指已經放在屏幕上,最後,猶豫半晌,還是喟然長嘆。
午夜的雨,梅季的雨,來的突然,來的猛。
他沒開車,走到半道,渾身淋了一半,倒是無所謂,但是想抽根煙,就為難了。
旁邊剛好有家酒吧,躲了進去。
《whataver you like 》低重音,震盪的地面發顫,舞台的中央擠的都是人,搖搖晃晃,分不清哪個人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隨便找個包廂,不管旁邊的兩個在喝酒的男孩子,掏出來一沓錢,笑著道,「對付下一起坐,算我請你們。」
「謝謝大哥。」一個扎著耳環的男孩子,看著服務員拿著那一沓錢去買單。
年輕人只是貪玩,或者空虛,或者幻想個艷遇,來這裡喝酒,兩個人乾巴巴的喝了一沓比水淡不了多少的啤酒,索然無味。
只覺得花了冤枉錢,一瓶啤酒120,現在有人替他們結賬,自然高興地不能自已。
網上說的高檔酒吧怎麼樣,怎麼樣,都是騙人的。
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了。
「不用客氣,喝酒。」兩個服務員,輪流送酒、果盤、香菸過來,老三開始招呼兩個男孩子喝酒,陌生人做酒友挺不錯的。
「大哥我敬你。」兩個小伙子挨個站起來,同老三碰杯。
「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點。」老三本來打算找同學過來喝酒的心思也熄了,跟誰喝不是喝?
說不準來了之後,跟凌龍一樣,嘮嘮叨叨個沒完,近撿著他的煩心事說。
說他飽漢不知餓漢飢,家裡有礦,不知道珍惜。
親哥哥,再低調,也做了連續五年的商會副主席,稍微注意一點的,誰能不知道他家情況呢?
他已經見多了別人羨慕的眼光。
「謝謝哥」扎耳環的男孩子正要道謝,被旁邊一個女孩子的一聲尖叫吸引了過去。
「滾蛋」女孩子披頭散髮,雙手被一個男人箍著。
「老子看得起你,你不給面子?」男人高高壯壯,面笑皮不笑。
「快放開她。」女孩子的旁邊還有兩個瘦瘦的男孩子,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捏著拳頭,想衝上去,還在猶豫。
「我根本不認識你!」女孩子還在奮力掙扎。
「一回生二回熟」高個男人話沒說完,就要往女孩的臉上湊。
突然
又是一陣尖叫。
不自覺的,這聲痛喊,出自他的喉嚨。
「齊哥」
「齊少」
「齊總」
旁邊的人紛紛圍到男人旁邊,但是沒人敢正式一米八幾的老三。
「沒事吧?」老三把女孩子扶起來,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軟軟的腰身,不止是熟悉,還有親切。
唯一煞風景的是,頭上一撮撮的黃毛,「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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