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灰大,往邊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把一個正在裡面吃薯條的男孩子往外面推,然後自己賣力的掃著教師的旮旯拐角。
轉頭拿灰塵盒的時候,看到了老四。
「你也來幫個忙,弄完就一起回家了。」
「孩子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做,大人還是不要幫忙的好。」老四直接拒絕。
「哎,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一會就玩了,人多力量大。」另一個站在桌子上擦玻璃的老太太道,「你看玻璃這麼高,孩子多危險,你放心嗎?」
「我很放心。」老四肯定的道,即使是擦戶外的玻璃,也有鋼筋護著呢,還能掉到一樓去?
「這肯定不是親媽吧。」老太太嘀咕道。
「我是她親姐。」老四指著老五。
「現在的姑娘啊,可沒我們年輕那會勤快。」那個婦女接著發出了不滿。
老四白她一眼,懶得跟她計較長短。
她一直不同意老大替老五包括她在內,包辦一切。
這固然是愛的體現,但是也是一把溫柔的刀子,置人於死地。
從走廊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每間教室都有家長在做義務勞動。
扶著水泥欄杆站了一會,老五教室的衛生做好了,她便和老五一起出校門。
「人家都有家長給做衛生。」好長一會,老五在這老四的身後發出不滿,今天她感覺自己很沒面子的。
「人家」
有爹媽!
你有嗎?
這些話,老四在最後一刻,還是給憋在了肚子裡,「住的是筒子樓,你住的是別墅,你怎麼不說?咱得著有勢去比。」
能在這個學校就讀,只能代表大部分學生的家庭條件或者父母社會地位不錯,並不代表每個家庭都是富豪。
像凌家這樣的,能住別墅的,寥寥無幾。
「又不是我稀罕的。」老五還是想和他大姐住在一起,只是大姐有自己寶寶了,再也沒法分心了。
「我們以前上下學,從來沒有人接,都是自己回家的。」
「我也能自己回家。」老五感覺很委屈,她完全不需要人接送的,只是沒人對她放心罷了,大姐說馬路車多,大哥說有人販子。
「你多大了?」老四問。
「怎麼樣?」她十二了。
「明天是你生日。」瞬間,老四發現,家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辦過生日,甚至提都沒有提過。
「真的嗎?」老五警惕的道,「你沒蒙我?」
「是你生日啊。」老四拍拍她腦袋,笑著道,「讓大姐給你做面,多加倆雞蛋。」
「我才不要吃麵呢。」這次,老五一反常態的坐在了副駕駛上,平常她都是坐在後排的。
「那吃蛋糕?」老四車子沒看出兩步,便是紅綠燈口,她才趁著功夫轉頭看了眼興奮的老五。
「那還要有蠟燭。」老五道。
「沒問題。」老四道。
「那我可以邀請同學嗎?」老五道,「別人過生日都請過我的。」
怕二姐不同意,又趕忙補充道,「明天是休息日。」
「好啊。」這點小事情,老四自己可以做主,不需要徵求大哥和大姐的意見。
路過大姐的超市,看到付寶路和小於在門口抽菸,她把車子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上。
「姐夫。」車子一停穩,老五第一個下來,跟付寶路揮揮手後,便跑進超市找東西吃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四笑著問。
「早上到家的。「付寶路道。
大姐從櫃檯邊探出腦袋,「你們中午吃的啥?沒吃飽嗎?」
中午的剩菜剩飯,老五吃的狼吞虎咽,大姐看的心疼。
「小孩子正能吃的時候,消化的快,餓的快。」老四笑著道,「中午她就吃了兩碗了,我可沒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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