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跺腳,他又從廚房出來。
「太不像話了。」奶奶看著鼻青臉腫的老兒子,心都碎了,拿起一根竹竿當拐杖,要上鎮上找陶家說理。
「奶,咱也沒理啊。」凌二給老三使了眼色後,老三趕忙摟著老太太給輕輕按在小馬紮上,「跟人家遇著了,不打招呼也就罷了,嘴裡還不乾不淨,誰聽著不氣?」
「不就說幾句閒話嘛,犯得上打人?」老太太心氣難平。
「老太太啊,咱講個道理,假設,現在老姑和老姑爺過不下去了,老姑爺在街上遇上你了,不招呼你,還故意說些招人嫌的話,你氣不氣?」
奶奶疼老兒子?
肯定疼。
但是最疼的是嘴巴甜,又有出息的老姑。
在這個家裡,這不是秘密。
老三不拿別人舉例子,就拿老姑出來,這樣才能讓老太太感同身受。
「你老姑和老姑爺好著呢。」老太太覺得孫子的例子不恰當。
「我就是打個比方。」老三笑著道,「你說你老兒子,當著人家面說什麼『頭房臭,二房香,三房四房做娘娘』、『酒肉朋友不長久,米麵夫妻不到頭』,難聽不?」
「你老子怎麼說過這些話了?」老太太沒聽兒子說過。
「王剛和邱紹傑剛剛不是來過嘛,聽他們說的。」老三解釋道。
「你信人家的,也不信你老子的?」老太太問。
「鎮上好多人聽見了呢,」老三從來不信他老子的鬼話,「你不信,明天去鎮上問問,人家王剛是大哥朋友,自己這邊人,肯定不會瞎扯的。」
「那也不該動手啊。」老太太猶自道。
「是,動手是他們不對。」老三附和完後,低聲道,「這事就不用計較了,黃阿姨在這呢,說多了人家多心,最後不好看。」
「找倆雞蛋煮煮,敷一下。」老太太聽孫子這麼一說,也覺得在理,再鬧下去,惹惱了現在的兒媳婦,弄個一拍兩散,怕她兒子還要繼續打光棍呢。
從櫥櫃裡找出來倆雞蛋,趁著陳維維騰鍋的功夫,把倆雞蛋放下去,幫著兒子煮雞蛋。
年夜晚,她原本是打算跟著大兒子過得,因為不放心小兒子這裡,最後還是在凌二家過了。
飯桌上,凌代坤唉聲嘆氣,讓他失望的是,無論是兒子還是閨女,沒有一個人肯跟他說一句體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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