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命啊。」凌二重重的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溫春華不解,莫非自己又蒙對了?
凌二笑著道,「我父母是離異,沒人管了,全憑自己自力更生。」
「啊,對不起,我真是胡說的。」溫春華想給凌二一點安慰,可是他腦子裡的書本又不足以面對眼前的情勢,半晌才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那你再給我看看財運?」凌二笑著問。
「那還用問?」溫春華道,「富貴氣象,就沒比你足的。」
「真的?你沒蒙我?」凌二問。
「我要蒙你早蒙你了,」溫春華道,「不過,你小子將來發財了,可不能把我給忘記了。」
「說的好像我現在很窮似得。」凌二不屑的癟癟嘴,又問了一些問題,接下來溫春華的回答有點牛頭不搭馬嘴,說的越多,漏洞越多。
凌二放心了,命不是註定的。
神棍就是神棍,多了鄙視的心思。
下晚的時候,溫春華的書攤上並沒有做成幾筆生意,倒是有不少幾個婦女介紹人過來找他算命。
他越是推辭自己不會看相,別人越是求他,甚至都有要下跪的了。
人啊,就是這麼奇怪。
他推辭不過,只能隨口應付幾句,有時候不耐煩了,多問一句,態度也不好了,他就擺臉色了。
但是,找他看相的人都不以為意,這才是得道高人應有的風範。
他隔壁的那個擺攤算卦的老頭徹底沒有了生意,哪怕幡子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鐵口直斷,也沒有人正眼瞧一眼。
老頭對溫春華恨得牙痒痒。
這裡是繁華市口,離家近,他不願意跑別地去,可又競爭不過溫春華,只能跺腳跑到對面了,不過依然生意慘澹。
晚上的時候,溫春華的老婆李凱英來接自己男人下班,看書少了一半,錢包鼓鼓的,高興地合不攏嘴。
溫春華只有苦笑,那是別人見他不收錢,為了照顧他,才買的書。
「這麼賺錢。」李凱英背著身子,面對著一棵樹數錢,驚訝的無以復加,「這破書攤子這麼值錢?難怪都要下海做個體戶呢。」
「哎。」溫春華覺得丟人,沒好意思說,在家裡,他向來自譽為知識分子的,現在做了神棍的勾當,他怕他老婆都瞧不起他,沒好氣道,「行了,趕緊收起來。」
他自己都沒發現,一天下來,自己的脾氣見漲了。
「哎,你坐公交車,我收攏收攏就騎車回家。」
只要男人有賺,有點脾氣怎麼了?
李凱英才不在乎呢。
「我跟你一起。」溫春華幫她把書收拾好後,坐到了三輪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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