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太重,比如身首異處那種,大羅神仙也沒辦法,我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我只是醫者,不是神仙。」
雖然這話很是淡定,宛如在闡述一個事實似的。但這話倒著實是讓這個先前還在無比自責的軍醫官,心情得到了些許緩解。
卓施然縫好了最後一針。
「好了。」卓施然再順手給他嘴裡塞了些藥,「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能不能好起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要是真的好不了,起碼」
卓施然看了一眼他已經不復先前血肉模糊開膛破肚模樣的腹部。
不等卓施然說話,這人自己笑起來了。
他雖是聲虛氣弱,但臉上帶著濃濃笑意,說道,「起碼我也是個全屍」
卓施然聽了他這話,眉梢挑了挑,「心態不錯。」
卓施然看著他,「心態好的人,通常恢復得都比較快。」
然後這個傷兵,就看到這位非常美麗的女子,一直很是淡漠的眼眸,此刻緩緩彎起來了。
他聽到她清清泠泠的聲音,此刻落在他耳朵里宛如天籟似的。
說道,「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會好起來的。好起來了就來給我賣命償恩吧,我以後應該會挺缺人手的。」
傷兵目光灼灼,「一定!」
卓施然抬手就撤掉了屏風。
外面的人們一個個脖子都快伸斷了。
「好了?!」
「真的好了?!」
眾人皆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卓施然點了點頭,然後就擺擺手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忙,這邊徒弟。」
卓施然叫了一句,一時之間沒有人回應。先前那個給她磕頭的軍醫官一時之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徒弟。」她又叫一聲。
這軍醫官反應過來了,「是!我是!我是徒弟!徒弟在這!」
「這邊他們要是好奇,就你給他們講講吧。」卓施然說道。
「好嘞!」他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夠鄭重,趕緊再應一聲,「遵命!遵命!師父!」
卓施然轉身從這營房裡離開。
而先前那個求她來給兄長治療的士兵,一語不發,就跪在她後頭,朝著她離開的方向,一個勁兒地磕頭。
卓施然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他們以後願意為了她,流盡身上的最後一滴血。
待到卓施然離開之後,有其他幾個軍醫官笑著調侃這個稱卓施然為師的軍醫官。
「你可真是,居然就稱人為師了?」同僚雖是笑著調侃,但言語之間多少帶著些笑話他骨頭軟的意思。
但這個軍醫官卻不以為意,他哼笑一聲,他們懂個屁!
只有親眼所見才知道九姑娘有多令人欽佩!
這個令人欽佩的人,此刻優哉游哉的,找了個士兵領路,去地牢去了。
她手裡像是老頭兒捏保健球似的,來回rua著幾個肉糰子,嘴裡低聲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帶你們去吃好吃的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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