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失了言語。

    連那位都站在葉家的話……

    步桓忍不住為自家將軍不值，明明將軍流的也是葉家的血脈，就因為不是嫡出，就該這般犧牲嗎？

    -

    嚴冬將盡，白雪融化，地面有小草冒頭，樹枝掛上嫩綠的小芽。

    初春的陽光，攜裹著冬末的寒風颳過四野，依舊有刺骨的寒意。

    靈瓊捂著披風，被人扶著下馬車。

    披風是上好的料子製成，領口上面有一圈絨毛，襯得姑娘巴掌大小的臉蛋白裡透紅。

    她立在春日的寒風中，乾淨得像一捧白雪。

    靈瓊呼出一口氣，看向面前的宅院。

    這是越國的一座大城，前兩天葉滿溪剛拿下來。

    城內受了戰亂，不少地方都受損，這座宅院卻是完好無損。

    「寧姑娘。」

    靈瓊偏頭，看向匆匆過來的步桓。

    步桓知道靈瓊很漂亮，可是半年不見，她好像更漂亮了……也更有大小姐的派頭。

    舉手投足都是貴氣，這樣的氣質，怕是公主殿下來了都比不過。

    步桓幾步走到她面前，抱拳行禮，「您可算回來了。」

    靈瓊攏著披風，歪著頭看他：「有事嗎？」

    步桓低聲道：「將軍找您，有要事相商。」

    靈瓊輕哼一聲：「用我的時候就想得起我，不用我的時候，我是誰他都不知道。」

    步桓：「……」

    不是您自個跑去剿匪的嗎？

    「他在哪兒呢？」靈瓊哼哼兩聲，到底是有些想自家崽。

    「就在前面。」葉滿溪指著不遠處的臨時徵用的府衙。

    這麼點距離，靈瓊也懶得乘車，索性跟著步桓走過去。

    小姑娘裹著雪白的披風，隨著她走動，不時撞出一抹焰火般明亮的色彩。

    靈瓊打扮得過於『富貴』，在剛經歷戰亂的城池裡，她就是最靚麗的風景線。

    一路過去，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靈瓊差不多有半年沒回來了，且之前回來也是神出鬼沒，這麼長時間過去，不少人都不認識她。

    也只有銀麒軍還記得，將軍身邊有個小姑娘，只不過已經許久未出現了。

    「她誰啊？」

    「不是說，陛下要為葉將軍賜婚嗎？聽說是個公主，這不會是……」

    「我聽說那位公主是跟葉監軍一起來的，步副將親自來接，肯定是了。」

    「這麼漂亮……」

    靈瓊步子一頓，看向說話的那幾人。

    那幾個人同時噤聲，四散開去。

    靈瓊眸子微眯，看向步桓，「什麼賜婚？」還在打仗，賜什麼婚？腦殼昏嗎？

    步桓心頭微微一跳：「寧姑娘……將軍會告訴您。」

    靈瓊攏了攏披風，倒沒說什麼，跟著步桓繼續走。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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