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貓瞳般的眼睛問道。
陳溱嘴拙,不知該如何形容。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他對雲輕沒有想像中畏懼,如果認真觀察,就會發現他舉手投足間根本就不是一個暴戾的人,眉宇間沖淡,言談里雖然有些冷淡,可是卻拿捏得尺度剛好,不會對人造成不適。如此說來,他和稚樂之間,倒的確是一對良配。
陳溱摸摸鼻樑,轉眼去看窗外的夜色。
烏雲卷在一起,看來要下雨,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沒回去,稚樂是不是著急了。
要下雨了,稚樂抬眼看了看天色。他一路向定雲山莊去,最終找到了難卻樓。縹緲的脂粉氣中隱藏著陳溱的氣息,但是也在漸漸消散了。可以推測,陳溱曾經在這裡逗留過很久。
樓上還有袒胸露腹的女人在招徠客人,他看了一眼,不禁蹙眉。
兄長來這裡做什麼?一想到他可能在在裡面干點什麼,醋包君稚樂就開始嫉妒得發狂。樓前站著的幾個妓子一看見他,便眼睛發亮,相互糾集著迎上來:「公子,可是頭一次來,可需要奴家為您找幾個漂亮的小姊妹?」
稚樂冷冷地看她一眼,尖銳的目光從裹滿脂粉的臉上轉到高聳的胸脯上,突然更生氣了,然而這種不悅卻是來得莫名其妙,堵在胸口不知該如何紓解。那女子白嫩的手企圖搭上稚樂的肩膀,卻被稚樂一個閃身躲過。
那女子媚笑道:「您躲什麼,來到此處不就是為了尋歡作樂嗎?」
&問你,剛才是否有一個年輕男子過來。」
&這是在說笑不成,此處是青樓,自然是有許多男人進進出出。」
&這麼高,」稚樂比劃了一下,「長得白淨秀氣,很好看。」
那女子一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了,撇撇嘴,無趣道:「是個穿著白衣的公子?」
稚樂點頭。
&剛適才跟著蘇兒姑娘上樓,後來被帶走了。」
稚樂臉色一變:「去哪裡了?」
&的烏雲駒,大約是往南邊去了,蓊城的方向。」
蓊城?稚樂扔了一塊銀子給她,立刻往回趕。
兄長和雲輕,難道是要去……
如此一想,他的臉色陡然沉下去。
現在正是寒冬,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北風呼嘯,聽聲音就讓人覺得冷得慌。陳溱窩在被子裡不想下床,他吃完飯,聽到外面有人報告已經請來了大夫,取捨再三,只能忍痛離開自己的房間前去探望。
陳溱跟著侍衛下樓,剛到樓梯口,就看門前以為白須老人站在門口,他身上背著藥箱和布袋,看情況應該是郎中。
陳溱連忙走上前問:「老人家,裡面的人還好麼?」
郎中說:「哪裡能好?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人身上骨頭不知被打斷了多少,再加上……也不知是誰竟然下得去這般狠手。」他嘆了口氣,取來藥方遞給等候在一旁的侍衛,「我們這裡都是窮鄉僻壤,找不到什麼好藥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想讓他痊癒,還是要用名貴的,我看他身上沒有一點武學底子,身上連氣都沒有,自愈是不肯能了,還是要去城中的大藥房,看有沒有修骨煥膚的靈藥。」
陳溱一聽,就是到主角傷得不輕,只能先對侍衛囑咐道:「那就麻煩你跟大夫跑一趟,取完藥再跟客棧的人借借廚房,將藥熬了吧。」
侍衛送郎中出去,陳溱一個人輕手輕腳地開門進屋。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才明白情況有多麼棘手。
稚樂毀容了,臉上全是橫七豎八的疤痕,結著痂,發紫發黑,就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在他臉上用筆亂畫過一樣。
可陳溱知道這遠不是洗一洗就能掉的墨水,傷害他的人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子。
嚓,這也太狠了吧,他莫名覺得臉上發疼,忍不住揉了揉臉——這地方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啊。
床上的少年只有十四五歲,身形單薄,露在被子上的手腕就跟柴禾一樣瘦,現在因為非人的折磨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聽郎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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