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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我又勃發了,難怪古斯塔夫那麼痴情與你。這個道理不必你說,我也明白。你以為我在奚落你麼?不,其實我是在為你打氣。你的面相看著就很容易暴斃,俗話說紅顏薄命,我擔心等不到那時你先掛了。記住,咱們終有一戰,能與老子約上架的,夠你在江湖上大肆吹噓!」銳將發一聲嗦,他抓緊韁繩,如一道閃電般竄進山脊,頓時走得蹤跡全無。
「真是莫名其妙,剛才我有些擔心,你受不了挑釁會與他交手,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的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先撐過彌利耶最困難的這段黑暗時期吧。」艾莉森拍拍我的肩,說。
「一個人橫跨三個縣,專程堵在公路上說一通屁話,誰有那閒工夫?美人蕉,是你不解風情。」威廉士訕笑起來,道:「依我看,禿子喜歡醉蝶花,他借著送行在公開示愛呢。」
馬隊在不久後抵達卡溫頓舊車處理場,鋼鐵直男已早早開著校車等侯我們的到來,相互寒暄一番後,我目視彌利耶們入座,然後朝眾人揮手道別,獨自走向空地的另一頭。
「誒?醉蝶花,你不回北卡了嗎?打算上哪去?」謝潑快步追來,一把拽住我胳臂,問。
「我的身子還沒完全康復,時常無來由地嘔吐,我擔心暈車,到時搞得滿地污穢,你收拾起來會很麻煩。」我朝空地的另一部跑車揚揚手,道:「我就開它,跟在你大巴邊上。」
黃斑羚蒙著一層薄薄灰垢,它是dixie的座駕,自主人死後便再無人問津,被擱置在此很久了。過來前沒人跟我提過,要如何處理它,既然世界之子將鑰匙轉交與我,就是希望我能取走。拂去皮椅枯葉,我發動引擎,緩緩跟著校車轉上大道,一時心頭千絲萬緒。
當初駕著它過來的迪姐,曾經滿懷希望,她籍由一片熱忱,欲將我拖離是非漩渦,重新回歸正常生活。而此刻的我,心境卻是絕望的,物似人非,早已不堪回首。此後我的人生路,再也聽不見她那沉穩甜美的嗓音,也不會有人半夜為了我,急急忙忙驅車很遠上醫院配藥。失去她不僅僅是失去恩愛,更是一份深沉的母性與親姐般的呵護。重返夏洛特,當真是好事嗎?我不覺得,在那座洋溢著dixie舊時氣息的都市,只會帶給我更多失落與哀傷。
dixie的可貴不僅限於溫柔,還有她待人的謙和。過去她總說,女人一旦過了三十,就會變得世俗與現實,而男人多偏向幻想,喜愛逃避現實,所以口吻上的不同,會帶給別人異樣的感受。兩者相比我太年輕了,常常喜愛發些瘋人瘋語,例如登高望遠時,我會手指萬家燈火慨嘆這是我的帝國,我的人民。倘若被迪姐撞見,絕不會聽她說出刻薄話,例如快滾下來,少丟人現眼這些字眼。她會含笑地配合你,並說你的人民現在只有一個,那就是她。
眼見自己又將淪陷淚的海洋,我望著血紅透黑的天際,轉而去想些沉重話題來轉移情緒。
收購地皮的這家科學院,究竟有什麼來頭,我只得給倆個討厭之人打去電話諮詢。世界之子的小老漢聲稱不知道,女神峰存在與否,步擊之影和門徒十二部毫不關心,他們只在乎該如何幹掉星塵之民,活捉敵人的偶像魔將貝巴因。只要控制住這個人,就能源源不斷獲取蛇胚,從而占領市場並牟取暴利。這些話無疑表明,科學院與泛世界諸多勢力無關。
第二個電話則打給了聖維塔萊領隊,但接電話的不是他,而是一個陌生的嗓門,此人是承包商的副隊追擊者。他說登澤爾當初剛打完電話,就與聖維塔萊通過氣,然而因月露人檔案館被洗劫,暗世界沒空搭理這件破事,白狼仲裁院正在徵調兵馬,企圖將這股新興勢力掐死在襁褓中。女神峰下的發現是個意外,若沒有dixie放野火,恐怕沒人知道丘下還有一座廢棄的沼澤地。下支若毗留在壁環內,比現世更安全,因為那裡仍鎮守著一頭萬淵鬼,並且還是肉身被毀也不會消亡的狙神孔雀,三大地底世界恐怕無人對付得了這種巨妖。
「你不覺得奇怪嗎?事發僅三周,忽然冒出這家叫什麼科學院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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