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雖然有所才情,但是人家沒有記住她的許多才情,而是記得她和皇帝別出心裁的嬉戲。太后自然對花蕊便多了幾分留意,便同李艷娘一起過來一看究竟。
沒有想到果然碰到了王九郎在,而且還在給花蕊唱一些俚曲。不說王九郎受到皇帝的讚賞,王家又是皇帝的近寵。就是皇帝的宮裡沒有皇后,平時實際上也是以慧妃花蕊為主,她有權利去安排宮裡的事情。可是太后就計較了,因為王九郎就是一個不屬於宮裡的外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而作為皇帝的臣子,便要明白臣子的責任。王大人在皇帝身邊起身,做到了今日的光宗耀祖,皆皇帝的給與!」太后的聲音淡淡的,說到後來居然已經嚴厲起來,目光也不看花蕊夫人,卻盯著了噤若寒蟬的王昭遠。
「微臣愚昧,皇帝的寵愛,微臣一直謹記!但是微臣歷來愚鈍,有什麼事,請太后示下!」王昭遠心裡七上八下,想著那個身影的樣子,王昭遠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來。如若不是在宮裡,他一定會親手扒了他的皮。
太后卻沒有吱聲,而是看向一旁尷尬的皇帝孟昶,孟昶一臉無奈的看著花蕊,心裡思緒萬千,卻也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宜說話。因為剛剛聽到趙忠來報知事情,雖然知道王九郎不可能逾越,深愛自己的花蕊也不可能無知。但是這件事情牽涉到了太后,明顯就是麻煩了。
心裡有些惱怒王九郎不識大體,他歷來知道王昭遠不可能會這麼無知,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會扒了王九郎的皮。肯定是王九郎自持受到寵愛,一聽花蕊傳喚,便私自進宮來獻寵了。於是匆匆讓人找來王昭遠,本來想看看如何應對,誰知道太后根本就不給時間。
又惋惜花蕊居然少了分寸,怎麼會在自己沒有在的時候,便獨自見上了這個王九郎。心裡雖然知道沒有什麼事,可是還是揮不去隱隱有些不快。本來有些尷尬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太后看到皇帝這裡的表現,臉色居然一緩。
「慧妃天性痴愚頑劣,在皇帝身邊受寵雖久,卻從來沒有對皇帝有所幫助,平時又不懂勸諭和諧,如今蜀國四面臨敵,皇帝肩負重任,需要圖強奮作,怎能一天到晚嬉戲娛樂。政事哀家是不懂的,但是皇帝這宮裡一直沒有立後,也沒有人來管理著。哀家常常想著,卻是不能干涉皇帝的生活。但是因著今日之事卻看出,皇帝平時對宮裡的寵愛,是有些太過了,皇帝你看著辦罷!」
「宮裡的一切,但憑母后處理!兒臣平時時常寵著慧妃、李昭容是有的,但是她們也是一切順著兒臣,不敢有過多忤逆!但是,但凡她們有絲毫逾越和不妥,便任憑母后處置了!」孟昶看向一旁跪著的花蕊和李艷娘,心已經軟了半分,想著她們平時的順意,可是太后的責罰卻也是有理,孟昶不由心已經迷茫了。
太后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臉上神色不變,掃了場上的人一眼,卻緩緩的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才緩緩的說道:「既然皇帝說話,哀家今日就管教一下宮裡的規矩,以後凡是宮裡諸人,但凡有人觸犯條律規矩,不管是誰需加倍處置!」
看著地下跪著的花蕊夫人,和向自己報信的李艷娘,她眼中罕見的現出了一絲霸氣,沉聲說道:「慧妃娘娘嘻於享樂,致使宮裡下人亂了綱常,即日起著人在嘉慶宮教諭半載!陛下你看如何?」看向皇帝的神色雖是詢問,但是太后的口氣哪有半分商量。
皇帝孟昶聽了渾身一顫,看向太后威嚴的眼睛盯著自己,居然沒有半分餘地,雖然做了近三十年皇帝,但是面前是自己尊敬的母親。想著太后十餘年沒有發過這種脾氣,孟昶知道不能挽回,看向一臉蒼白的花蕊,居然更是說不出話來。
嘉慶宮是蜀國宮裡安置先帝后妃,和一些犯錯失寵嬪妃的地方。太后雖然沒有說貶低廢棄花蕊,但是圈禁到嘉慶宮教諭半年,對於一個正得寵的妃子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和流放了。但是,太后為了給皇帝面子,也只是說圈禁花蕊半年,如若換成別人,當是直接打入冷宮了。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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