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聽雲……這個名字好生熟悉。」
「複姓第五,難不成是伊緬南疆邊境單騎救下傾公主殿下的第五聽雲?」
「是了是了,要說近來帝國內風頭正勁的人物,必少不了這個叫做第五聽雲的少年,只可惜我們久在朝堂,從未見過其人。」說話的是個文官。
「嘉陵省力奪文武雙魁,伊緬境單騎救公主,神京城深夜闖天牢,上珠峰入聖境……」
金殿內熱切地討論著那個早已在帝國內有著一定知名度的名號,第五聽雲耳聽這些議論之聲,不禁一怔,雖時日才過去短短一年多,但這中間卻已經發生了許多事。想那一年多以前,自己還是一個偏僻小地方的廢物大少爺,可今時今日,自己不僅身處金鑾殿,更成了文武百官們的談資,此番變化,著實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在金鑾殿一陣嘈雜聲中,太刀川楓冷眼看著第五聽雲,不屑說道:「王爺,你的意思,莫不是說他是武神殿黃金令的持有之人?」不待李宗卿說話,他又蔑笑說道:「真是可笑,一個結丹境都不曾踏足的修者,怎可能被賜黃金武神令?王爺,你要想指馬為鹿,可也得找匹馬來,弄一頭驢上來,只是自找沒趣惹天下人恥笑。」
太刀川楓話里話外譏諷之意十分明顯,渾然不知自己成語其實用錯。
第五聽雲心知這種情況下多說無益,手腕一翻,便從須彌戒中取出了葉知秋臨走之前相送的那一枚武神令。他高高舉起手中令牌,橙黃金光四射,竟比金鑾殿中的石雕金龍還要璀璨。
金令一出,滿座皆寂。
只是各人臉上神色不一,太刀川楓鼻孔哼了一聲,一雙眸子更是陰鷙。朝堂官員面有喜色,但礙於身在金殿,都強自壓住,唯有李宗卿哈哈長笑,雖不說一字,但那笑聲已經將之前太刀川楓的輕蔑嘲諷悉數奉還。
太刀川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不知如何收場,突聽得殿內一聲斷喝:「大膽小賊,你從何處偷盜我武神殿的黃金令,還不速速招來?」
連同喝聲爆發出來的,還有一股逼人的威壓。那凜凜威勢就如同蓋頂烏雲,壓得金鑾殿上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就連那些將軍們也覺身形受制,雖有怒氣,但無可發作。
嗡!
對這威壓感受最明顯的,就是殿中的第五聽雲了。
因為這威壓本就是向著他而來的。
他雙腿顫抖,差點就要跪倒在地,但他猛然運力,在那如滔天海浪般的威勢之中覓得片刻喘息之機,站定身子,直視那已經睜開眼的中年儒士,不卑不亢地反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金鑾殿上放肆!」
中年儒士長笑一聲,道:「本座乃是炎華帝國武神樓樓主,宮本武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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