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可知詩曼經營的玻璃工坊近況如何了?」
陳慶拐彎抹角地提醒。
「應當是不錯吧。」
「前景廣闊,大有可為。」
扶蘇笑著說:「皇妹自小就要強,她不管做什麼都想盡善盡美。」
「前些時日她還來過一趟,請我修書給蒙恬將軍,買下了一塊千畝大小的不毛之地。」
「聽說是土裡有什麼東西,煮水提煉後可以用來制皮。」
陳慶暗暗嘆息。
真會避重就輕啊!
花言巧語把你皇兄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仨瓜倆棗就把九原郡出產土硝的寶地給賣了。
蒙恬就算事後知道了真相,估摸著也不會對外聲張。
他是鐵桿的太子黨,在扶蘇登基之前,絕不會做任何損害對方名聲的事。
哪怕日後此事暴露,蒙恬還得想盡辦法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太子英明神武,肯定不會受人蒙蔽的。
錯的只能是他。
保住了扶蘇的皇位,就相當於保住了蒙家的未來。
蒙恬知道該怎麼做。
「先生,可是此事有什麼不對?」
扶蘇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麼。」
「就是土裡產出的東西,或許可以用在火器上。」
「微臣回頭再琢磨琢磨,殿下先別著急。」
陳慶猶豫再三,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蒙毅雖然與他不對付,但蒙恬卻和他無冤無仇。
好端端的害他幹什麼。
扶蘇驚訝地喊道:「莫非詩曼買的地埋有礦藏?」
「沒有沒有。」
「殿下多心了。」
陳慶擺擺手:「礦也是廢礦,但是用來制皮卻有些可惜。」
「微臣想辦法讓手下的人研究一下,看它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
「真用得上的時候,咱們再另行商議。」
太子妃噗嗤一笑:「我還以為詩曼犯下了什麼大錯,你一驚一乍的,差點把我嚇死。」
陳慶回過頭看去,她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輕柔地撫摸著孕肚。
你可不能嚇。
王芷茵說過,你要是動了胎氣,讓人家全縣不留活口呢!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
那塊貨平日裡缺心眼似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支棱起來了。
一門雙侯嚇不住人,姐姐是太子妃也嚇不住人。
但是未出世的皇孫,的確能讓縣令不敢上奏,郡守視若無睹,連御史大夫都閉緊了嘴巴,生恐招致滅頂之災。
真有你的呀!
太子妃見他一首盯著自己,趕緊捂住嘴巴:「我說了不插言的,罪過罪過。」
扶蘇安慰道:「一家人,何須如此在意。」
他突然皺起眉頭:「先生,芷茵最近沒闖什麼禍吧?」
「沒有沒有。」
陳慶無力地搖了搖頭。
太子妃真要受了驚嚇還了得?
始皇帝和鄭妃眼巴巴等著抱孫子呢。
咱惹不起!
「今日我來,其實是因為家事煩擾。」
「過來坐一會兒心裡好受多了。」
「微臣就不多叨擾啦。」
陳慶起身作揖告辭。
「哎!」
扶蘇叫了一聲,結果他走得更快了。
「難道是芷茵哪裡惹到了先生?」
他喃喃自言自語。
太子妃一聽就不樂意了:「剛才陳慶可是先提了詩曼,再提的芷茵。」
「為何不是詩曼惹到了陳慶?」
扶蘇啞然失笑:「差不多。」
「總之她二人都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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