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她最近戾氣有點重,動輒殺傷人命。」
「這毛病不好,得改。」
「正好拿你妹妹練練手,教教她家裡的規矩。」
熱巴淚水漣漣,拼命地搖頭:「家主,不要。」
娜扎聽聞過王芷茵的大名。
姐姐說過,府里絕對不能惹的人物,排名頭一號!
她還知道,王芷茵祖、父兩輩都是大秦戰功赫赫的武將,為人極是驕縱跋扈,殺起人來不眨眼。
每天早上,主院裡把鋼槍耍得虎虎生風的就是她!
此時娜扎想逞強又心虛。
這位確實是個能打的,在她手上絕對討不了好。
「家主,求您讓舍妹留在府中。」
「我會教她乖巧懂事,改過自新的。」
熱巴淚眼汪汪地懇求道。
陳慶嘆息一聲:「我是想給她這個機會的。」
「奈何令妹傲骨錚錚,不是那塊料呀!」
熱巴用力地搖頭:「她一定會改的。」
「只要您饒過她這遭,我一輩子記著您的恩情。」
娜扎聽到這句話,腦海中猛然浮現起那天藏在床頭箱櫃時的場景。
「姐姐!」
她瞬間悲從中來,怒視著陳慶:「你不就是要人伺候嗎?」
「我來替我姐姐!」
「你放還她自由,我給你為奴為婢!」
陳慶嗤笑一聲:「為奴為婢?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也不是我瞧不起你,咱們就說說……」
「你會做幾樣飯食、糕點?」
「知道烹茶要多久嗎?」
「衣服洗濯之後,該怎麼熨燙?」
「忽然想起來,你這些天與熱巴住在一處,替她做過什麼活嗎?」
娜扎頓時啞然。
她最近心情煩郁,對陳慶府上的一切無不抱著牴觸情緒。
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生悶氣,確實沒幫忙幹過什麼。
「你看。」
「明明懶得連自己都無法照料,連最基礎的洗衣做飯都一竅不通,偏偏你口口聲聲說要給我為奴為婢。」
陳慶譏嘲道:「明明是熱巴在一首保護你,不惜忍辱負重,承受一切苦難。你卻大喊大叫,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明明是你拋棄了子民,灰溜溜地離開了莎車國。卻說得好像是自願歸附大秦,本侯該承你的情似的。」
「我就納悶,你真要如此堅貞不屈,為何不擋在李信的西征大軍面前,不准他們踏足莎車國一步?」
「那時候你的膽氣呢?」
「你的凜然正氣呢?
陳慶鄙夷地看著她:「莫非是覺得有姐姐護著你,本侯不會拿你怎樣,所以你才喊得這麼大聲?」
「欺軟怕硬是吧?」
娜扎急了眼,駁斥道:「你才欺軟怕硬呢,我,我……不是這樣的!」
說完她的眼淚洶湧流下,止都止不住。
「這麼容易就破防了?」
「你的防也太容易破了吧?」
陳慶搖了搖頭。
「你才破防了呢!」
娜扎雖然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嘴上絕不肯服輸。
陳慶懶得理會她,轉過頭對熱巴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既然你說是最後一回,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下回若有再犯,也不必和我說了。」
「熱巴,不要以為家中的幾位夫人是什麼仁善之輩。」
「她們知道我愛護你,才對你好言好語。」
「換成令妹這樣的……」
「說不準要把她的皮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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