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蓋著一片梧桐葉,那把專屬於她的掃帚被隨意扔在一旁。
他皺了皺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湧入鼻端,頓時,無邊的殺意瞬間肆虐而開,整個院子的溫度霎時間急劇下降。
「你乾的?」
看著蘇槐那雙冰涼的眸子,炎恕打了個冷顫,他感覺自己似乎正被一頭恐怖的凶獸注視著,手腳冰涼,無法動彈絲毫。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找死……」
蘇槐抬手,掐著炎恕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手指一點點地縮緊,炎恕頸間的骨骼很快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龐漲紅,恍惚間看到已經死去多年的皇爺爺在向他招手……
「少……少爺……」
「你在幹嘛呀?」
氣氛突然一滯,蘇槐扭過頭,發現本該已經涼透的小禾此刻正縮在樹下瑟瑟發抖,瞪著眼睛看著自家少爺行兇殺人,一副害怕被滅口的樣子。
「你沒死?」
「啊……少,少爺,我應該死了嗎……但我還想多活幾年,可,可以嗎……」
她急忙閉上眼睛。
「我什麼都沒看見……」
「……」
「這個人沒對你出手?」
小禾揪著自己的衣角,咽了口唾沫:「他不是少爺的朋友嗎……」
嘶……
不對啊!我明明聞到了血腥……哦,差點忘記我剛剛流鼻血了,那沒事了。
蘇槐鬆開手掌,炎恕啪嘰一聲摔倒在地上,撐著地面瘋狂大口呼吸。
蘇槐嘴角一抽,急忙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還伸手幫他拍乾淨身上的土灰。
「誤會!誤會啊炎兄!」
「你要是沒動手,剛剛咋不直接跟我說呢,你說你裝什麼高冷啊!」
「你早說啊,要是早說,這不什麼事都沒有麼,唉,都怪你,讓我誤會了好人!」
???
你踏馬是魔鬼嗎!?
你讓我有說話的機會了嗎!?
「沒傷著吧?炎兄?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幫你治!」
「來,我看看,是脖子不舒服嗎?」
「你臉很紅啊,一看就是氣血過剩,我有一招放血療法……」
炎恕腦袋一縮,滿臉驚恐地看著蘇槐,硬是從腫痛的喉管里憋出幾個字:「我,不痛……」
「不痛?不痛就好,不痛就是沒事。」
「那啥,要不炎兄留下吃個飯吧?小禾,去讓廚房整幾個菜!」
炎恕開始掙扎:「不!不吃!不吃!」
「我還,有事,先,先告退了!」
喵的,抱著劍在門口站了一會就差點被掐死,這要是吃了你的飯,還不得把我骨灰都給揚咯?
炎恕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小院,連掉在地上的劍都不要了,朝著蘇家給他們安排的休息室一路跌跌撞撞狂奔而去。
回去就下令砍了那個負責收集蘇家情報的探子。
媽的,還言辭鑿鑿的跟他說與司徒芷若訂婚的蘇家少爺是個不能修煉,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
你踏馬見過光憑威壓就能讓我一個凝神期修士動彈不得的廢材嗎!?www.
他分明比他爹還要恐怖……
另一邊,蘇槐的小院裡。
看著炎恕跟見了鬼一樣瘋狂逃離,後知後覺,理清事情前因後果的小禾抱著掃帚,捂著小嘴蹲在樹下偷笑。
不得不說,想明白後,剛剛少爺給她出頭的樣子確實有點小帥。
這麼一想,給他暖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小禾臉蛋紅紅。
誰知這時蘇槐突然回頭瞪她一眼。
「笑,笑屁,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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