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止像你母親,你還像你父親。」霍昭看著蘇幼虞,他當真是恨極了蘇崑林,「你和他一樣,口是心非老謀深算。娶了你母親又保護不了她,不出兩年又娶了繼室。」
「那你呢?」蘇幼虞打斷霍昭,「你覺得你娶了個和她長得像的,就是深情一片是嗎?」
「我母親會選擇我父親,因為他有擔當講義氣,因為他懂尊重又護家,這些你哪個能做到?」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他?我父親比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她出意外!他哪怕不那麼喜歡我繼母,他也尊重她的一切喜好,哪怕是經商這種所謂不入流的行當,允許她做自己支持她的愛好,你能做到嗎?」
「便是我母親死了,他也不會找個和她長得像的繼室,這種行為分明就是侮辱我生母和繼母,感動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咱倆彼此彼此,我也很討厭你。」蘇幼虞盯著霍昭,「我甚至相信,如果我生母還活著,你也未必喜歡她。」
「你根本不了解她,你喜歡的只是幻想而已。」
「胡說!」霍昭呼吸越來越重,「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來評價我?」
「來人!」霍昭突然揚聲,「給我把璟瑤郡主綁起來關押,搜查蘇家和她身邊婢女!吐出蘭妃下落為止!」
外面接著下人沖了進來,手裡拿著繩子,把蘇幼虞拉過去捆了起來。
蘇幼虞被抓得踉蹌幾步,她咬著唇沒有反抗,反而笑了,「霍昭,我再告訴你件事。」
霍昭停下來,轉頭看向她。
「我問了我阿公,我母親不愛吃酸,不愛用綢緞,她甚至不愛彈琴。」
「你猜猜,這些其實是誰喜歡的事情。」
「你到底是把誰記成了我母親,你到底喜歡的是誰,你在想她的時候,腦袋裡出現的人是誰你分得清嗎。」
「那個人是只有一層皮嗎,紅痣紅衣和淺顯的穿戴喜好,還是說你心裡那個人根本就是披著我生母皮囊的蘭妃娘娘!」
「閉嘴!」霍昭怒聲呵止蘇幼虞,「不許她再說話!」
旁邊宮人猶豫著,沒敢堵蘇幼虞的嘴,「郡主可別再說了。」
「從現在開始不許給她吃飯喝水,等她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願意交代實情了,再來回朕!」
「臣女不知道,就算陛下餓死我,我也沒什麼話好……唔。」
蘇幼虞嘴巴被一團白布堵住。
宮人小聲勸著,「郡主,您別說了求您了。」
她哼了兩聲,氣鼓鼓的坐在床邊不說了。
霍昭頭也不回的離開。
房門關上,蘇幼虞坐在床邊,「呸」了一聲把嘴裡的白布吐了出來。
手上指環劃開了捆綁著的繩子,蘇幼虞站起身把身上的繩子扯開,從繩圈裡跳了出來。
蘇幼虞站在旁邊緩了一會兒,心裡如同翻江倒海。
這個時代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們的,嫁了人三從四德夫君為天,困在一隅之地,所有希望寄託願景樂趣都在男人身上。
可又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一心一意。
運氣好的像是陳氏,她父親可能並不喜歡她,但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也沒什麼不好。
再就是曹夫人,遇到曹瑾許不是標準的好人,但真心實意對她愛護她。
剩下霍昭在外人面前是個好人,也確實沒做過什麼壞事,可對童晚並不真心。
先帝倒是愛姑母愛得可以去死,可一樣可以傷害她。
感情這種東西,碰上了才是運氣。
蘇幼虞吹響玉骨哨。
第二天清早,宮人慌慌張張的跑到正殿,「陛下不好了!」
「怎麼了?」霍昭煩躁的翻了下奏摺。
「璟瑤郡主失蹤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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