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早晨,跟婁燕妮一樣守著自家男人的軍嫂坐在空掉的床沿,幽幽地問婁燕妮。
他男人已經沒了,已經送去火化了,她這裡收拾了東西,就要帶著男人的骨灰回老家了。
很萬念俱灰的樣子,整個人看著陰鬱極了,婁燕妮就看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就笑,緩緩地摩挲著韓凜粗糙的大手,「聽得到的,他肯定也要努力,也不想這樣睡下去的。」
婁燕妮就是這樣相信的,不止是她在努力,韓凜也一直在努力。
「算了吧,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那軍嫂輕聲念叨了一句,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就走了。
她的話婁燕妮聽著,壓根就不往心裡去,韓凜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怎麼可能會沒用呢?她跟他說話的時候,能感覺到他是在聽著的。
韓父那裡,等韓凜的情況穩定下來,婁燕妮就去告訴了,這事也沒法瞞著,韓父雖然退了下來,但消息來源還是有很多的。
看到一輩子不對頭的兒子就那樣靜悄悄地在床上躺著,韓父心裡也難受得不得了。
韓父這樣的老人家,就算知道自己年輕的時候有些事做錯了,也是不會承認的,他們的愛放在心裡,後悔歉疚也通通放在心裡,從來都不說的。
偶爾的時候,韓父也會來醫院,坐著輪椅就靜靜地陪著韓凜,什麼話也不說,能坐上很久。
人老了其實最怕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裡很難受了,但也只有這樣的時候,韓父能靜靜地陪著韓凜坐一會,不然父子倆哪有這樣平和的時候,但韓父打心底里,希望韓凜能像以前一樣,沖他橫眉冷對。
想到以前那會,韓父自己也笑了,然後又沉默下來,離開時,輕輕地拍了拍韓凜的手,「兒子,這麼多年,對不住了。」
也就是病房裡只有韓凜,幫著婁燕妮伺候的護工下了班,婁燕妮去打電話了,韓父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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