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趕到了血喇嘛跟嫁衣率領的大軍交鋒的地方,遙望著遠方。
血喇嘛這邊是金光漫天,誦經之聲不絕於耳,一派祥和之氣,不見半點肅殺暴虐。
嫁衣這邊則是漫天神光,褶褶生輝,而在這之下,卻有濃郁的肅殺煞氣,直衝霄漢。
若是不了解內情,單看這個賣相,任誰都會覺得,神庭的狗皇帝,又在欺壓平頭老百姓了,遇到不聽話的,就扣上一頂刁民暴民的帽子,派遣大軍鎮壓。
事實上,血喇嘛玩這一手玩的的確漂亮。
為了加快速度,他冒險跟神庭翻臉,而後轉身就將至於弱者的地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洗腦了一大批人,給他充當水軍,不停的到處散播消息。
這麼做,還真讓他忽悠到不少心懷正義,對狗皇帝不滿的高手。
而下面那些小修士和屁民,更是完全不明真相,只會相信眼前看到的。
於是乎,血喇嘛的勢力開始滾雪球一般的擴大。
秦陽遠遠看著,心底嘆服,真是人才啊,捫心自問,自己絕無可能在這麼短時間,發展到如此地步。
要說血喇嘛在這個過程中,沒丟掉下限,玩什麼特殊手段,秦陽是根本不信的。
早在之前,就很敏銳的察覺到,血喇嘛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果斷將其鎮壓在海眼,此次有了機會,趕緊脫手,再順手讓他變身瘋狗,去咬嬴帝,拖後腿。
單看他短短一兩年之內的作為,秦陽就覺得,若是在外面給他這種機會,自己十有八九會被這貨強行洗腦玩死。
但在這裡麼,相信這位大佬,眼睛絕對不會向下看的,也不會去關注一個永遠都沒機會離開這裡的弱雞。
趕到戰場附近之後,秦陽沒貿然靠近,而是拿出人偶師沉睡的小棺材。
「幫個小忙,去裡面找一下大帝姬,將這個東西交給她,讓她小憩一會,我會在夢裡見她,找她有要事。」
秦陽拿出一個水晶圓球,交給人偶師,裡面有秦陽的印記。
人偶師沒多猶豫,對於他來說,這的確是小事一樁。
他現在連生靈都算不上,遠比一個人潛入進去要容易的多。
人偶師體表一層流光拂過,周身瞬間化作了漆黑,一步跨出之後,秦陽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行走其間,如同行走在另一個空間一般,根本沒人能發現他,一路來到最核心的位置。
進入帥帳,就見裡面有一位一身戎裝,頭髮盤起,英氣勃發的女子,背對著大門,看著身前的行軍圖。
等到人偶師走到嫁衣身後三步的時候,卻見一把劍驟然出現在那裡,噗嗤一聲,插在了地上。
人偶師閃身躲過,三步踏出,帥帳四方,就各自浮現出一個木質的柱子,無聲無息的將帥帳之內的一切與外界屏蔽。
嫁衣眉頭一蹙,看了一眼人偶師。
「傀儡?」
人偶師將手中的水晶球丟給嫁衣,聲音也變成了一般傀儡那種略顯僵硬幹澀的狀態。
「這是我主秦陽,讓我交給你的,他讓你小憩片刻,會在夢裡與你相見。」
說完這些話之後,人偶師身形一晃,周遭的木樁子全部消失,而他的身形,也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里。
嫁衣沒有多理會一個傀儡,而是握著水晶球,感受著裡面的氣息和印記,的確是秦陽的沒錯。
想到秦陽,嫁衣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她心中的印象,大體上還停留在當年那個頗有些跳脫,又有些與尋常修士不太一樣的年輕人身上。
當年被贈異寶,不但盡祛沉珂,延壽千載,待她慢慢的恢復到巔峰時期之後,消耗的壽元,都隨之被不斷的補足,如今縱然再無寸進,再活個數千年也都是很輕易的事情。
所以當時才會將飛鸞令回贈,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之前也曾聽說過,可是在神庭,卻也沒機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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